黑色货箱正在渗出淡金色黏液。
“叶工头，搭把手！”
突然临时过来的老板瓦西里在不远处喊他，防寒面罩结满冰晶。
叶木眯眼看向这个空降的负责人，注意到对方防护服袖口沾着新鲜血迹——在零下 42 度的装卸区，两小时前溅上的血早该冻结发黑，此刻那抹猩红却像刚割开的动脉血般刺目。
“这批帝王鲑要进总统套房？”
叶木开了个玩笑，顺便用靴尖踢了踢货箱，箱体突然传来闷鼓般的心跳震动。
瓦西里瞳孔骤然收缩，液氮喷枪的白雾遮掩了他瞬间僵硬的脖颈：“北极星总部特供品，你只管送到坐标点。”
叉车抬起货箱的瞬间，变故陡生——箱底黏液滴落处，水泥地竟如热蜡般融化，蚀刻出清晰的猛犸象足印。
叶木的军用表辐射值警报炸响，瓦西里却像早有预料般掏出卫星电话：“货物活性达标，启动二级运输协议。”
“什么意思？”
叶木本能地按住腰间匕首。
“你开冷链车走冰面老路。”
瓦西里却没回答，直接钻进后方突然出现的黑色越野车，引擎轰鸣声裹着冰渣，“我去乘直升机先行验收，记住，货箱温度必须稳定在零下 39 度，记得帮我把伊万也带过去。”
叶木看向正在封箱的工人们，那些白色防护服的后颈处，隐约有金光顺着脊椎游走。
当越野车尾灯消失在暴风雪中时，他撕开货箱保温层取样——黏液里悬浮的晶体，在显微镜下呈现完美的二十面体结构，与三年前击穿自己颅骨的弹片显微图谱完全一致。
若有所思的叶木回到驾驶室，把天文馆纪念章系在后视镜上。
这是妹妹叶楠送他的 25 岁生日礼物，附带便签写着：“哥，记得看猎户座星云，比战场干净。”
车载电台倏地杂音大作，俄语新闻插播了一条西伯利亚冻土塌方消息，叶木眉头一紧，正想打电话给叶楠，手机突然弹出视频请求。
嘟的一声，视频接通。
只见实验室里，叶楠的白大褂沾着金色污渍：“这批货的冷链数据有问题，三文鱼体温波动像人类心电...”画面突然卡顿，开始闪屏，瞬息间叶木看见她身后本该装着海洋生物的培养舱仿佛闪过众多人影——那些浸泡在营养液里的躯体，太阳穴全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