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将军用女儿红泡过的密信在烛下显现，字字泣血记录着边疆异动。
那些被污为通敌的铁证，原都是永宁让人仿造污蔑放入他军中。
当一切都水落石出之时，他原以为终于可以让沈昭回到自己身边了。
可是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沈昭倒在雪地里时，怀里还揣着半块桂花糖。
这是她用最后的首饰跟看管她的嬷嬷换的，想等萧景恒来时，能尝到他们那些在府中日子的甜。
沈昭的指尖擦过腕间的那个刻着恒字的药瓶，一些暖流从她眼中流出，慢慢的她闭上眼睛，她开始回想她这一身，她想起七岁那年的冬日——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永宁。
永宁只因那日她穿了与她一样颜色的衣裙便要打她耳光，而她却伸手挡掉了永宁莫名打向她的耳光。
因为那次的反抗永宁便让她跪在院中五天五夜，而自那以后她也便为求自保而对永宁再也没有过反抗。
可即使之后再也没有过反抗，永宁也依旧恨上了她。
而这样的恨大柢只是永宁的权利在那次被她亵渎了而已。
沈昭想着想着忽然低笑起来。
原来永宁恨的是她挨打时会本能蜷缩的姿势，恨她吞毒药时睫毛颤动的弧度，恨这深宫里唯一不肯变成真正傀儡的人偶。
可她终究不会活成她想要的狗。
她攥紧萧景恒送的药瓶，北境风雪从指缝呼啸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