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怯生生地叫我姥姥。”
“你是我的孙女,你也是我的孙女。”
听完这一切,我已经泣不成声。
“回去吧,去你去的地方。”
姥姥笑着,泪水布满沟壑的脸颊。
“姥姥……”她推我出门,像是怕自己先舍不得。
钟泯就在那里等着我,穿着已经有些老旧的校服。
身形依旧挺拔。
“温季,别忘记我。”
他说。
“我爱你,温季,我爱你。”
我擦去眼泪,睁大双眼,企图将他的模样刻进脑海。
但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与之一起消散的,还有唇上温热的触感。
“留下,留@&(¥——”系统的声音也消失了。
“我也爱你……”世界空白,寂静无声。
11风铃清脆,夏风炙热。
睁开眼,是福利院熟悉的天花板。
小宓趴在我床边,眼下是明显的青黑。
听见动静,她慌乱而惊喜地握起我的手,随后又是一阵哽咽。
“小温……阿树,阿树他……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们相拥而泣,像是寒夜中互相取暖的旅人。
小说世界中的四年,在现实世界不过四天时间。
一切都如钟泯预料的那样。
他的死在舆论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混混被逮捕,等待开庭。
小宓告诉了我墓园的位置。
我抱着从花店买来的最新鲜的红色玫瑰,一路小跑。
天空下着小雨,我靠在冰冷的墓碑前。
闭上眼,在脑中勾勒着他的模样。
嗯,红玫瑰与他最配了。
他还活着,我不会送他白菊的。
水丝划过脸颊,我笑着抹去,分不清那是雨还是泪。
我望向墓边那棵修剪整齐的树,无声道:阿树哥哥,再见。
……钟泯视角:姥姥离开了。
无病无灾,是喜丧。
最后一点与她有关的事物都消散了。
距离她离开有多久了?
两年零8天。
我站在公司顶楼,自她走后,这里变成了我常待的地。
潜意识觉得,离天空近一些,就离世界的边际近一点。
离她的距离,就没那么远了。
风依然很大。
我又穿上了那件校服。
好像每穿这件衣服,都与死有关。
一次肉体的死亡,一次心死。
今天也是,我决定结束自己的第二次人生。
毕竟当初活下去也只是有个声音告诉我她会来。
她走了,我的信念已不复存在。
还好没有告诉她,不然她又不肯走了。
小宓比我会说话,她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