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写作都是用笔记本电脑完成的。
声音持续了大约五分钟,然后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椅子挪动的声音,和缓慢走向门口的脚步声。
我屏住呼吸,盯着天花板,仿佛能透过木板看到楼上的情景。
脚步声停在了正对我头顶的位置。
然后是一段漫长的寂静,长得让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直到一声叹息从楼上传来,那么清晰,那么近,就像有人俯在我耳边呼吸。
我夺门而出,在车里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阳光明媚,昨夜的恐惧在日光下显得荒谬可笑。
我告诉自己可能是疲劳产生的幻觉,或者是房子的老旧管道发出的怪声。
作为一名写恐怖小说的作家,我的想象力有时候确实会失控。
我决定回去好好检查一下房子。
上楼梯时,我特别注意了林婆婆提到的那几阶楼梯——它们看起来完好无损,我用力踩了几脚,纹丝不动。
书房的门关着,和我昨晚离开时一样。
推开门,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那里整齐地摆放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和几本参考书。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直到我注意到书桌中央摊开的一本笔记本。
那不是我带来的笔记本。
我慢慢走近,仿佛那是什么危险的生物。
笔记本是黑色的硬皮封面,已经有些褪色,内页微微发黄。
翻开的页面上写满了工整的字迹,和我冰箱上发现的纸条如出一辙。
最上面一行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