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皇上,臣请求领兵出征,为虞栖报仇!”
他声音嘶哑,字字泣血。
皇帝摇头,眉宇间满是凝重:“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沈煜猛然抬头,眼中布满血丝,似有烈火在燃烧:“皇上!”
“够了!”
皇帝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一国朝臣,岂能因私废公?
再起战火,百姓何辜?
江山何安?”
沈煜瘫坐于地,泪水无声滑落。
他想起虞栖临行前的笑容,那般明媚而坚定;想起她塞给他的玉佩,温润如玉,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体温;想起她说“等我回来”时的神情,那般笃定,仿佛一切离别都不过是短暂的别过。
他紧紧攥着那枚玉佩,指节发白,仿佛要将它嵌入掌心。
玉佩上刻着一朵海棠,是她最爱的花。
他曾为她种下满园海棠,取名“知棠苑”,只为见她一笑。
如今,海棠依旧,她却再也不会归来。
从那天起,沈煜变得沉默寡言。
他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对着虞栖的画像发呆。
那画中的她巧笑嫣然,眉眼如画,仿佛随时会从画中走出来,轻声唤他:“阿煜。”
每当夜深人静,他便独坐案前,提笔写下对她的思念。
“阿栖,海棠又开了,你可曾看见?”
“阿栖,边关的风,可曾吹过你的衣袂?”
“阿栖,你说过会回来,为何食言?”
字字句句,皆是刻骨铭心的痛。
他闭上眼,仿佛又见那日城楼之上,她回眸一笑,挥别而去。
风卷起她的披风,猎猎作响,似在为他奏一曲离别的哀歌。
苏婉禾便是在此时出现的。
她穿着一袭月白色衣裙,衣料轻盈如纱,袖口绣着几朵淡雅的海棠,正是虞栖生前最爱的样式。
她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簪着一支白玉簪,与虞栖常梳的发式如出一辙。
就连她走路的姿态,也刻意模仿沈虞栖的轻盈与从容。
<她端着一盏清茶,缓步走入书房,步履间带着几分刻意的小心翼翼。
“阿煜,用杯茶吧。”
她轻声细语,声音柔婉,似一缕清风拂过耳畔。
沈煜抬起头,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虞栖。
那月白色的衣裙,那熟悉的发髻,那轻盈的步履……无一不与他记忆中的身影重合。
他心中一颤,下意识伸手,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