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脚边。
“1808房客落下的...”保洁阿姨瞥了眼林小满身后的顾南舟,眼神有些躲闪,“那位小姐每次来都戴口罩。”
林小满捏着吸入器的手开始发抖。
吸入器标签上的开药日期是今年情人节,而那天本该是妹妹的订婚宴。
林小满清楚地记得,妹妹对柳絮过敏,却从来没有哮喘病史。
这吸入器究竟是谁的?
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小满还没来得及细想,母亲突然从电梯冲出来,神色慌张。
翡翠镯子撞在工具车上,碎成三截,清脆的碎裂声在走廊里回荡。
“你怎么在这!”
母亲冲过来,一把夺过林小满手中的吸入器,扔进垃圾桶。
林小满这才发现,母亲染过的发根渗出银白,整个人看起来疲惫而憔悴。
“回家喝参汤。”
母亲的语气不容置疑,拉着林小满就往电梯走去。
回到家,参汤在砂锅里翻腾着,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林小满故意碰倒盐罐,母亲下意识地用左手抓起抹布擦拭流理台,睡衣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注射留下的淤青。
这个姿势让林小满看清了母亲右手虎口的烫疤,和顾南舟手腕上的疤痕形状完全相同。
林小满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这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妈,圆圆左肩的烫伤其实在右边吧?”
林小满舀起热汤,看似随意地问道。
母亲手中的瓷勺瞬间摔碎在地,汤汁在她右手背烫出红痕。
林小满抽纸巾时,瞥见调料柜后的药盒,标签写着“阿普唑仑”,取药人却是林圆圆的名字。
阿普唑仑是一种治疗焦虑和失眠的药物,妹妹为什么会需要这种药?
难道她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深夜,阁楼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樟脑味。
林小满打开紫外线灯,灯光扫过童年相册。
在十二岁生日照的夹层里,林小满发现了半张烧焦的入院单。
2003年7月15日的记录显示:“林圆圆左肩二级烫伤,患者指认姐姐推其入开水房。”
林小满看着这行字,脑袋嗡嗡作响,自己怎么可能会推妹妹进开水房?
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相册封皮突然脱落,露出夹缝里的彩虹糖纸,和顾南舟今天给她的一模一样。
糖纸背面用褪色的笔写着:“小满别怕,妈妈在说谎。”
林小满的心跳急剧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