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十万大军,只认这枚朱雀印。”
茶棚幡旗突然裂成两半,数百弩手从四面八方现身。
太子抚掌大笑时,我猛地将药杵砸向地面。
青砖炸开的毒烟里,贺兰白的声音自梁上传来:“萧承煊,你可闻得出这七步散的滋味?”
玄铁杖破空而至,太子慌忙拽过侍卫挡在身前。
血雾弥漫中,我看见贺兰白左腿绑着的绷带渗出血色符文——正是北狄皇室驱蛊的咒语。
“慕容白!”
萧霁的刀转向昔日同袍,“你父王当年用狼毒换婴时,可想过这丫头会毁了两国百年大计?”
我趁机将金簪扎进萧霁肘弯,他吃痛松手的刹那,玉玺残片突然发烫。
贺兰白拽着我滚进暗渠,湍急水流中,他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烙印——“受命于天”四字在幽蓝磷火中清晰可辨。
“当年萧霁救你出火场是真,发现胎记后灭口也是真。”
贺兰白将玉玺残片按进我掌心,冰得刺骨,“沈如枝,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用朱雀印召北狄铁骑踏平皇城,或者......”暗渠尽头传来追兵的火把光,我望着水面晃动的倒影。
母亲临终前咳着血在掌心画的符咒,突然与玉玺纹路重合——那是止战的梵文。
“济世堂第三十六条规定,”我扯下染血的帷帽,“不治寻死之人。”
晨光刺破阴云时,朱雀大街跪满文武百官。
我举着完整的传国玉玺立在城楼,脚下躺着太子的蟠龙冠。
贺兰白的玄铁杖插在敌楼飞檐上,杖头系着的玛瑙佛珠还在往下滴血。
“今日起,太医院增设女医正。”
我碾碎萧霁的青铜面具,“凡欺辱病患、苛待医者——”残片划破掌心,血滴在玉玺螭纹间,“犹如此面。”
西域商队的驼铃再次响起时,小满指着官道尽头的马车惊叫。
北狄使团旌旗之下,戴着银狐面具的新可汗掀起车帘,被火舌舔过的右腕上,玛瑙佛珠泛着温柔的光。
7.玉玺螭纹间的血珠尚未干涸,北狄使团的玄鹿车已至朱雀门下。
银狐面具折射着朝阳,新可汗执缰的右腕缠着褪色帛布,玛瑙佛珠在裂甲间若隐若现。
“公主殿下。”
可汗掀帘的刹那,我袖中金针已穿透他肩井穴。
青铜面具坠地,露出半张被金蚕蛊蛀空的脸——竟是五年前接生嬷嬷崔姑姑的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