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凤纹玉璜，贺兰白最后的耳语混着地窖阴风在颅腔内回荡：“你娘当年喝的催产药...咳...掺了北狄狼毒......东家！”
小满举着火折子撞开朽木门，霉味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地窖第三层的陶瓮里浮着具白骨，腕间金铃铛刻着北狄祭司图腾——正是母亲曾说过的接生嬷嬷“崔姑姑”。
火光照亮瓮底铭文时，我袖中的残玉突然发烫。
褪色的朱砂写着：“永昌三年，沈氏诞女，换婴于卯时三刻。”
而永昌三年四月初八，正是我的生辰。
“原来我才是被换的狸猫。”
我碾碎掌心血痂，想起五岁时母亲教我辨药，独独略过那株会让人产下死胎的狼毒花，“怪不得父亲从不许我进宗祠......”地面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
小满拽着我躲向梁柱时，整面砖墙轰然坍塌。
烟尘中走出个戴青铜獠牙面具的男人，手中弯刀滴着守门药童的血：“公主殿下，可汗等您十八年了。”
我反手将金针扎进颈侧穴道，剧痛让视线瞬间清明。
男人面具下传来熟悉的喘鸣声，与太子咳嗽的节奏分毫不差：“萧承煊，你扮作北狄人倒是比当储君顺眼些。”
弯刀劈开陶瓮的刹那，我旋身甩出藏在袖中的砒霜粉。
男人疾退时面具脱落，露出的却是太子贴身侍卫的脸——他颈侧新月形疤痕正渗着黑血。
“殿下早知道你是北狄王女。”
侍卫踩着崔嬷嬷的颅骨冷笑，“当年萧霁从火场救出你时，先帝便下令诛杀所有知情者......”瓷瓶在砖石上迸裂，我借着迷烟滚向暗门。
母亲临终前死死攥着我手的画面忽然清晰起来，她蒙着白绢的眼眶里流出血泪：“枝儿...你右肩的胎记...万万不可示人......”箭镞破空声擦着耳际划过，我撞开暗格时摸到个玄铁匣。
匣面螭纹与残玉严丝合扣，内里黄绸上卧着方缺角的玉玺——裂痕处嵌着贺兰白那半枚玉佩。
“沈姑娘果然聪慧。”
太子声音自头顶传来，蟠龙袍角拂过染血的地砖，“只是这传国玉玺沾染太多亡魂，不如交给孤......”我将玉玺砸向石壁的瞬间，金铁交鸣声炸响。
本该气绝的贺兰白破窗而入，玄铁杖勾住太子咽喉：“萧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