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咳......怀里还揣着半块玉......”窗外传来三长两短的鹧鸪啼,我猛地想起太子妃昨日递来的密信。
北境战报残卷上,萧霁将军的名字被朱砂圈起,旁边批注着“玉碎”二字。
“小满!
取砒霜三钱、鹤顶红半两!”
我扯开贺兰白左腿绷带,腐肉间果然泛着诡异的青金色,“将军这伤不是箭毒木,是北狄皇室的金蚕蛊——”话音未落,贺兰白突然暴起。
玄铁杖尖抵住我咽喉的瞬间,他瞳仁泛起蛊毒发作的金芒:“沈姑娘既通晓北狄秘术......”血腥气喷在我鼻尖,“不如猜猜萧霁的残尸喂饱了几只秃鹫?”
密室烛火骤然熄灭,我反手将金簪扎进他膝头阳关穴。
贺兰白闷哼松手的刹那,月光正好照见棋盘——昨夜我亲手摆的玲珑局,此刻黑子竟排成北狄狼首阵型。
“原来将军夜半偷看《西域舆图》,是要给旧主递投名状。”
我掀开棋盘暗格,染血的布防图赫然在目,“五年前萧霁将军战死的鹰嘴崖,地图上怎么标着大梁屯粮处?”
雪粒拍打窗棂的声音突然密集,远处传来戍卫军的铜锣声。
贺兰白低笑着擦去唇边血渍:“沈姑娘不妨摸摸自己后颈。”
他指尖划过我肌肤,激起战栗,“当日火场里,你这里可没有守宫砂。”
我扬手将毒粉撒向他面门时,石门轰然洞开。
太子妃身边的檀云姑姑举着蟠龙宫灯,照亮密室里剑拔弩张的两人:“沈姑娘,太子殿下请您过府一叙——关于萧霁将军的玉佩,有进展了。”
4.蟠龙宫灯在雪地上投下细长的影,我盯着太子府匾额上未化的冰凌。
檀云姑姑突然按住我拾阶而上的手腕:“姑娘可知,萧霁将军的玉佩原本是双螭盘桓?”
朱漆门“吱呀”洞开,暖阁里药香扑鼻。
太子萧承煊正在给笼中画眉添水,玄色常服袖口沾着朱砂:“孤上月巡视北境驻军,在鹰嘴崖找到了这个。”
他指尖推来半枚残玉,螭尾断裂处与我怀中碎玉严丝合缝。
“殿下可知金蚕蛊畏火?”我忽然将残玉掷入炭盆,青烟腾起时玉纹中渗出黑血,“北狄人用尸油养玉传讯,这上头沾着萧将军最后一口气。”
铜漏声突兀地停了。
太子转身时,我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