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你父王毒杀先帝时,可想过真正的遗诏在萧家祠堂?”
地窖突然剧烈摇晃,承重柱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我攥着玉玺残片扑向暗道时,贺兰白突然将我推向小满:“走!
箭毒木混着硝石......”爆炸声吞没了最后的话音。
热浪掀翻药柜时,我瞥见贺兰白被铁链洞穿的左腿——那疤痕根本不是箭伤,是生生扯断镣铐留下的。
三日后,我在乱葬岗翻找残肢时,挖出个贴着符咒的陶罐。
褪色的生辰八字上,贺兰白的原名刺入眼帘:慕容白,北狄先王第七子。
“东家!
女医馆重建的匾额题什么字?”
小满捧着墨砚过来。
我碾碎染血的玉佩,看碎末从指缝漏进火盆:“就叫...济世堂。”
雪落在新漆的匾额上,远处忽有驼铃叮当。
西域商队的旌旗掠过街角,领队将军玄色大氅下,隐约露出半截缠着绷带的左腿。
6.西域商队的驼铃碾碎长街薄冰时,我正用金针挑开患者溃烂的疮口。
小满突然打翻药盘:“东家!
那个北狄商人腰间...别着贺兰将军的玄铁杖头!”
青铜药刀“当啷“跌进炭盆,我望着窗外飘摇的商旗。
领队将军戴着半张饕餮面具,左腿绑着浸血的布条,玄色大氅被风掀起时,露出腰间半枚螭纹残玉。
“劳驾将军伸手。
“我隔着帷帽薄纱搭上他脉门,指尖触到熟悉的箭茧,“您这腿伤像是被火药灼的,可要试试砒霜熏蒸?”
男人突然攥住我腕骨,掌心烫得惊人:“沈姑娘的守宫砂...”他声音沙哑如砾石相磨,“怎么移到右肩了?”
药柜轰然倒塌,我旋身甩出淬毒金针。
男人格挡时面具脱落,露出半张被火舌舔舐过的脸——正是五年前战死的萧霁。
“兄长这出借尸还魂的戏码,倒是比兵书精彩。”
太子萧承煊的软轿停在街心,指尖把玩着半块玉玺,“可惜真正的遗诏在慕容白心口烙着,你说是吗?
沈、公、主。”
萧霁的弯刀横在我颈间时,我嗅到他衣襟上的曼陀罗香。
十年前火场记忆突然清晰——那日救我之人右腕戴着串玛瑙佛珠,此刻正在萧霁袖中若隐若现。
“当年先帝将你与北狄王女调换,为的是今日这局。”
萧霁刀尖挑开我衣领,露出右肩火焰形胎记,“玉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