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死,如此可好?”
这话刚说完,那大人的脸红红白白。
我坐在堂首的妹妹反而娇笑一声,只听,她说:“姐姐说过的,这话,是说与我听的。当时我只觉是姐妹间的玩笑罢了!”
嚯!
一盆冰水自我头上灌下,击得我溃不成军。
我真是小瞧了四妹妹。
说她蠢吧,她还有点聪明劲,刚才被我气了一遭,现下学会反击了;可若说她聪明吧,又帮着政敌对付自己的亲姐。
诚然,那老不死的看我不顺眼,可又会看你顺眼吗?
从前他吃了爹许多苦头,如今朱家塌了,这笔帐,那些恨,他心里都记着呢。虽祸不及妻小,可朝堂上,哪有那么多对错。
明明你什么都别做,看姐姐我大杀四方就好了。关键时刻,偏来捅刀子。
楚真曜放下手中茶杯,下了堂庭,径直走到我面前。
他若有所思看着我,半晌,露出个嗜血的笑:“惊蔻从不说谎,看来,你当真说过这话。”
“一个罪臣之女,竟妄议圣言,还说能当得孤的贵人。怎么,依着你看,孤这皇位,莫不还是拜你所赐?”
我跪在石玉板上。
浑身寒凉,这种时候,心竟也没有跳得很快。
我知道,今天这关,无论如何,也难过了。
风吹起秀发,已近深夜之时。
身后是璀璨的烟火,是喧嚣的热闹,天气十分冷,他踹的窝心脚便显得也没很疼。
那么多人,那么好的时节,楚真曜将我从高台踹下。
我一路滚下来,滚下白玉阶,滚下望月亭。
这皇恩果真浩荡,荡得我滚不到尽头。
额头许是磕破了,晕晕忽忽中还能尝到滚热的腥气,脑浆都要被晃得七零八碎。我护住后脑,即便如此,还是能听到“砰砰”的声音,那是血肉和玉石相撞的绝响。
众目睽睽,指指点点,鄙夷嘲讽,作笑取乐。
我头发凌乱,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