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目眦欲裂，他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可怖存在，脸上的表情混杂着难以置信的痛苦和滔天的愤怒。
他对我的最后一丝信任，似乎也随着青蘅的“死亡”，跌至了冰点。
萧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一边狼狈地躲避着“怨嫁衣”的攻击，一边怨毒地看向我，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断鸿岭，彻底沦为了怨气肆虐的人间地狱。
08地动山摇！
整个断鸿岭都在剧烈地震颤，仿佛随时可能崩塌。
猩红的红妆瘴与漆黑的怨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毁天灭地的能量风暴，席卷着绝壁上的每一寸土地。
天空中的血月仿佛真的在滴血，洒下妖异而绝望的光芒。
“怨嫁衣”的力量超乎想象的强大，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并且充满了无尽的怨恨，似乎要将世间一切都拖入毁灭的深渊。
陆擎苍怒吼着，挥舞长弓与萧烬缠斗在一起。
失去了对“怨嫁衣”的绝对控制，萧烬显得有些焦躁，但他毕竟修为深厚，一时间竟与暴怒的陆擎苍斗得难分难解。
而我，则独自面对着那曾经是青蘅的“怨嫁衣”。
她的攻击狂乱而没有章法，但每一击都蕴含着足以撕裂神魂的力量。
我踉跄着躲避，残破的神躯早已不堪重负，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素白的衣襟。
剧痛之中，我的脑海却异常清明。
看着眼前这个被怨恨吞噬的身影，我没有选择像对付那些无面者一样去摧毁她。
她是青蘅啊……即使此刻被怨气控制，她的核心，依然是那个善良、怯懦，却在最后关头爆发出惊人勇气的女孩。
“青蘅！”
我用尽力气喊道，迎向她再次挥来的利爪，不闪不避！
任由那怨气凝结的指甲划破我的手臂，带起一片血花。
剧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但我强迫自己看着她的眼睛——那双被血色和黑气覆盖的眼睛深处，是否还残留着一丝属于青蘅的清明？
“看着我！
这不是你！
醒过来！”
我伸出颤抖的指尖，凝聚起体内最后一点功德之力，混合着我对那些凡人祈愿的感悟，尝试勾勒出一个从未有过的符文。
那是我在栖霞祠，看着那些凡人在绝望中祈求平安时，心中悄然萌生的一种想法。
如果信仰不是高高在上的接受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