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厨子狗眼看人,叫嚷着拿瓢将我打了出来。
“你算什么主子,还敢来我这里要汤食?”
脸皮堆着一沓肥肉的男人,大步把我推搡到地。
环顾四周没人,油腻的大手拽住我的胳膊,一脸贪恋。
“虽然是beta,但这皮肤细腻得,有些omega都比不上!”
他的手劲太大,我推搡不开,眼圈红了又红,委屈涌上心头。
我就算在家里不受宠,也不受此羞辱。
“你大爷的,给我滚!”
一直绑在腿上的棒槌被我抽出来,十足十的用力,朝他的头打去。
被敲得恍惚,厨子后退几步,不等我逃跑,他又把我拽了过去。
浓烈油烟味的alpha信息素将我笼罩。
他恶心地垂眼瞧我,伪善地笑着。
“你跑不掉的。”
头皮被拽得生疼,我奋力甩起棒槌,他被打趴后,我跌跌撞撞向后跑。
头晕晕,涨得难受,眼前的路在我面前东倒西歪。
腿好重好重,扑通——不能睡,不可以!
我强掐住自己的胳膊,触手的肌肤却烫得可怕!
“你,怎么了?”
清泉般好听的嗓音,一下变成凉意从脚席卷到头顶。
可只是瞬间,随后又被燥热掩埋。
我抬头看到金丝玉嵌的靴子,向上,程安一双黑眸燃上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当真是早上没吃饭饿到了。
“表,程安,我,”呼吸急躁,连说一句话都断断续续,费劲要命。
程安没想到能看到这一幕,自小念着的娘子双眼泪光盈盈,紧抿薄唇地看向他。
“我知道。”
他不自觉地吞咽,我心里惶恐万分。
可不能让他饿肚子。
万一得罪了这座大佛,以后还怎么借他逃离这狼虎窝。
慌神一瞬,粗粝带着薄茧的手克己复礼地隔着我的衣衫,将我抱了起来。
浓烈的草木香扑面而来,混杂着不知哪里沾上的甜腻花香。
“好好闻。”
我凑近猛吸一口气,咫尺之间,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头顶。
程安沉沉地笑,胸腔一阵一阵起伏不定。
他意味不明地沙哑嗓音,我只能看到他下巴和凸起的喉结。
“的确,很好闻。”
我总觉得,他的话意有所指,但是昏昏沉沉的头不让我思考下去。
一路摇摇晃晃,我好像坐在船上,直至许久后才平稳下来。
梦里那股一直存在的草木香,好闻极了。
就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