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却对所有人惨白不悦的脸色视而不见,大逆不道地说,“我程安钟情季落一人,非他不娶。”
别人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寸步不移,能把我活活剜死。
祖父沉声,黑眸流转,“即有人选,那便可以着手准备婚宴了。”
季家上下四起非议,却被祖父轻轻地眼神呵住。
程安坐下后,更加开心,被人劝,喝了好几杯酒。
家宴过后,祖父派人喊我来。
“你可要嫁给程安?”
6“我不喜欢他!”
我撑在祖父的书桌上,相对于被祖父训斥,我更不喜欢嫁给程安身首异处。
祖父是老精明,他想困住程安,自然要在他身边放个信得过的人。
而我,才不是这样的人选。
“祖父,我会离开。
但程安,您得帮我。”
祖父眯眯眼,指尖的毛笔不停,提笔藏锋收笔,一气呵成。
他看着字,欣慰满足地喟叹。
“好。”
当晚,我战战兢兢拿出准备好的包裹。
程安被灌醉,我今日应该能顺利离开。
不想,窗户吱呀一响。
程安跳下窗,大步走来。
手里的包裹被我眼疾手快地摊开,忧愁。
“程安,我攒了这么久才这些填妆,都怪你没给我时间准备!”
我故作受了闷气坐在床边,冷落他孤立他。
程安晕晕乎乎,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就连吐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落儿…”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双手一圈,整个人挂在我身上。
口齿含糊不清地乱说一大通,听也听不见。
跑没跑成,顾忌差异,程安在榻上睡一晚,而我合着被子在床上。
半梦半醒时,我迷迷糊糊只听他低哑缠绵地喊我,“落儿……”腹部温热,浓烈的侵占感格外逼仄。
我瞬间惊醒,等程安离开,才敢坐起来大口喘气。
次日一大早,我起来整理,才发现枕下压着二十万的银票和道歉信。
二十万银票火速收入囊中,而那封字迹歪七扭八根本看不懂的信。
我随手点了蜡烛。
火焰在空中肆意飞舞,火逃脱了蜡烛的控制,我也可以摆脱程安。
程安今日要出远门,走前,他特意叮嘱我。
“不要乱怕,安心代价。”
“好。”
我不乖巧,甚至不小家软玉,想要他死在战场上,我抱着他的牌匾过活。
但不可能,程安一定会回来。
程安刚走,祖父暗中派人送我去相反方向的南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