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杯盖，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场馆广播开始倒计时，他突然抓住乔夏的手腕，把她拉近到能闻见剃须水味道的距离。
“赢的话，”他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陪我去个地方。”
聚光灯骤然亮起，乔夏眯着眼退回阴影处。
大屏幕开始播放赛前采访，当记者问及“为何选择柏林站复出”，陆沉舟的德语回答通过音响传遍全场：“Weil hier jemand auf mich gewartet hat.”（因为有人在等我）镜头突然切到观众席，乔夏慌乱低头的样子被投在十米高的屏幕上。
导播甚至贴心地在画面角落P了个爱心特效，全场哄笑中，她脖子上的戒指项链反着光。
第十章 世界尽头雪落在柏林奥林匹克体育场的穹顶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乔夏呵出的白气在镜头前晕开，她第三次擦拭单反，试图拍下领奖台上陆沉舟的身影。
“别擦了。”
旁边中国记者笑道，“你手抖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激动？”
乔夏没回答。
大屏幕正在回放决胜局的最后一刻——陆沉舟用她设计的角色完成绝杀，金色雨落下的瞬间，他扯下耳机望向媒体席，嘴唇清晰地说出两个音节。
乔夏。
后台走廊挤满记者，乔夏的记者证不断被挤歪。
忽然有只手伸来，把她拽进标着“Staff Only”的房间。
陆沉舟的队服外套还带着凉意，领口别着德国队交换的徽章。
他单手解开冠军奖牌，直接套在乔夏脖子上，金属贴着她锁骨上的戒指项链，叮当轻响。
“去哪？”
她被他拉着穿过消防通道。
“还债。”
出租车在雪中驶向城东，最终停在一栋灰蓝色公寓楼前。
陆沉舟熟门熟路按下三楼密码，门开时陈年的木质香扑面而来。
“这是……我留学时住的。”
他打开壁灯，客厅墙上钉满游戏地图，书桌上还摊着德语笔记。
乔夏的指尖抚过冰箱贴——2019年的柏林电影节票根。
那年冬天她第一次接到海外工作，曾在这条街上迷路两小时。
陆沉舟从卧室拿出个纸箱：“打开。”
箱子里整齐码着十二个信封，每个月一封，邮戳从柏林到上海。
最上面那封拆过，露出她工作室的LOGO——正是三年前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