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父皇收回指婚的圣意。
想起这个,他不禁哑然失笑,真搞不懂父皇怎么如此老糊涂。
竟要将阿缨嫁给皇兄,他难道不知道,阿缨和自己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对。
他这样想着,杀破敌人一道一道城池。
直到第六个月圆之夜,八百里的铜铃刺破霜天。
传令兵跪呈的漆盒里躺着收到双亲暴毙的信件,还有一封诏书。
他什么都没了。
天地之大,再没有他的家。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忘不掉,他将碎瓷片狠狠刺进手心,一点也不疼。
他想和皇兄说,如果他要皇位,他双手奉上。
可父皇母后和阿缨,他一个也不能失去。
老天,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赵景炎攥紧荷包,可笑,他不是傻子。
当初阿缨看他的眼神,明明那么悲泣。
他没说的是,大婚前夜,他曾去找过阿缨,他用尽办法想逼问出真相。
可结果呢?
她说什么!
她说她要当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突然,窗外飞进来一记折子,赵景炎冷着脸打开。
寥寥几句话,让他蹙紧眉头,随即狠狠地将折子扔到一边。
他没有丝毫犹豫,拿上披风,朝门外走去,骑马朝宫门飞奔。
7深夜的胡同里,有个红衣女子在屋顶上看星星,旁边东倒西歪着好几坛酒。
我飘在她身边,冷得她瑟瑟发抖,可她没精力骂娘了。
陆淑仪回府的路上遇到了几个孩童放纸鸢。
她有些好笑,大冬天的,放什么纸鸢,幼稚。
可转头她就去酒楼买了几坛桃花酿。
越喝她就越想,如果当年她不把风筝带进宫里,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她蜷缩着身体,看她的神情,我便知道她又在想那件事了。
那是一个冬日。
她神秘地拿出鎏金风筝来找我们,夫子不在,我和阿炎像撒欢的雀儿,高兴的在后花园里打滚。
而赵景昭则呆在书房温习功课,任凭我们怎么叫他都不出来。
我和阿炎互相叹口气,他就是如此,从不允许自己犯错,比夫子还死板。
而陆淑仪突然有些兴致缺缺,将丝线塞进景炎手中。
“爹爹说了,今日东南风最利飞鸢。”
我和景炎兴奋极了。
自从离开塞北,就再没有放过风筝了,可突然不知丝线被什么被割断,描金凤凰飘飘荡荡坠向冷宫方向,惊起满庭寒鸦。
我们三个吓得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