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已经彻底模糊,看不清字迹。
他不敢想,桑浅那时该有多心痛。
日记往后翻着,沈知宴看见桑浅确诊那天。
2025年3月19日医生说我确诊了宫颈癌晚期。
沈知宴不知道我很疼,一点也不舒服。
每碰一下,我都钻心的疼。
他说工作很忙,可是我去医院检查时,看见他带着林念初在产科。
他们要结婚了,那我算什么呢?
结婚八年,流产八次,最后落得惨死的下场。
我不服,可是……没办法了。
算了,反正已经决定离开。
桑浅,不要难过。
为沈知宴不值得……沈知宴颤抖着手,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心脏抽痛的厉害。
他跑回和桑浅的家。
突然他发现桑浅的东西莫名其妙的都消失了……他瘫坐在地上,原来桑浅早就预谋着离开。
可为什么一直都没发现,他走进卧房。
被子上还残留着桑浅的味道。
他贪恋的往身体里吸着残留的味道,就好像这样桑浅就还在他身边。
沈知宴沉溺在回忆里,甚至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直到别人已经把匕首捅进他腹部,他才回过神。
染着一头黄头发的男人,阴沉着连在他腹部连刺了好几刀,嘴里还咒骂着:“瘪三,敢害老子的孩子女人死,我让你陪葬。”
沈知宴这才想起来,他见过这个男人。
在林念初的家里,她说黄毛是她的哥哥。
沈知宴心里不禁泛起苦笑。
当初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勉为其难答应给她一场婚礼。
原来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骗局。
他握住黄毛的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他想去见桑浅,想去求她原谅……一个人的苟活原来这么没意思。
黄毛被他的举动,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胸口中的愤怒,都消下去不少。
本就是想吓吓他,要些钱而已。
反正林念初也不过就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死了便死了。
沈知宴抓着他的手,语气近乎是祈求:“杀了我,我要去见桑浅…”黄毛吓得随手捅了沈知宴一刀,骂了句疯子便匆匆跑走。
沈知宴倒在地上,把胸前的刀按下去几分。
痛得他快要不能呼吸。
他痴痴的想,桑浅那些日日夜夜也该是这样痛的吧!
他爬到卧室的床上,静静的躺着。
直到一个星期后,许阳发现了他的尸体。
许阳手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