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偷摸将手机带入学校。
每次她都会给我发信息,可是,我不太想回她了。
看着她每次蹩脚的开场白,我无心接下去,开始敷衍了事。
从她的话语中,我可以感受到她对成绩非常固执,特别是数学。
每当一个考试成绩出来时,我看得第一人永远不是自己,是她。
每次她发信息和我抱怨她考得很差,我会尽己所能鼓励她。
她,也有脆弱敏感的一面。
可是,我觉得枯燥。
高三的学业压的人喘不过气,我们都在“生命可以重来,高考只有一次”的鞭策下随波逐流。
她,给我发消息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也是匆匆忙忙结束话题,不过是我想结束话题。
她,开始不特别了。
她分享的晚霞越绚烂,对话框就越像座透明的牢笼。
母亲凌晨发来的‘清华冲刺计划表’在屏幕顶端闪烁,我终于明白——有些人的未来容不下多余的心跳声。
秋日黄昏,公告栏玻璃映出林语捏皱的数学竞赛证书,而我投去的目光像穿过棱镜的日光,明明照在身上,却始终折射向别处。
我看着她的成绩名次越来越好,稳定在了100名内,说实话,我挺为她骄傲。
元旦前夕,是新冠疫情刚解除封锁的时候,学校很多人都阳了,我和她也不例外。
她先我一步回家。
可是她没给我发信息,我也没主动给她发信息,我们成了陌生的网友。
元旦那天晚上,她给我发信息。
“我回了学校,你在学校吗?”
“不在,我回家了。”
我兴致缺缺地回她。
之后她给我发了好些照片和视频,原来学校为了返校的学生准备了节目。
我点开了第一个视频,没意思,后面的便搁置了,我只回了个表情包。
也许她感受到了我的冷漠,没有继续给我发信息。
挺好的,这样我就不用礼貌回复。
“12月31日 霜把手机埋进书堆前,最后看了眼聊天框。
我发的小木人戴着红色毛线帽,他回复的表情包像永远系不紧的围巾。”
新年来了,她给我发信息,讲述她回到乡下发生的事情,不感兴趣,随意回复了一下便不管了。
年三十晚上我和朋友通宵玩耍,看到她继续发信息。
当时凌晨两点,我问她,“怎么还不睡?”
她迷迷糊糊回我,“你不也没睡。”
有种被管束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