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所愿,相看了人家,万不敢肖想公主的。”
说完索性大哭起来:“可怜的老太太,一直念叨这一大家子,好不容易聚齐了,我儿却得罪了公主,虽是公主,也是堂嫂,以后肯定更加谨言慎行,请公主恕罪。
.”孟光宗也在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罪。
念及老太太,沉重的情绪弥漫,柳氏知道公爹寒门出身,凉州路远难以常回,提起祖母,公爹、兄长、驸马皆红了眼眶。
我见状,轻声道:“驸马言重了,堂弟怕是想与驸马叙旧,一家人之间倒也不必如此拘谨。
本公主舟车劳顿,有些乏了,听闻婶婶劳心修建了别苑,想先行休憩,望各位长辈见谅。”
公爹赶忙应承,眼神中带着识大体的赞赏。
回到别苑中,小憩一会,拔步床外灯影摇曳,月色如洗洒落在云锦上,如天边云彩,却又内敛浮华。
我定睛一看,驸马亲自拿了熏香绕房内一周,角落还细细检查。
人人说我这驸马粗犷鄙俗,当时我也觉得失了面子,不曾对他假以辞色。
他在我面前,也不加掩饰,但其实,他对我,是对妻子的相处,不是对公主的敬畏。
重来一世,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幸好,这辈子,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这一夜,又是春色恼人,夜色沉醉的一夜。
早起时,丫鬟汇报驸马被公爹叫去议事,我唤来了父皇给我的暗卫。
<听暗卫汇报,这柳氏,倒是野心勃勃。
孟家祖宅,是柳氏表哥做大管家,孟老太太在世,孟宅开支一律由公爹家出钱。
公爹这些年虽钱财少给,但父皇赏赐的土地也一并给了公叔,还有一些商铺,是婆婆送驸马回乡时置办,也都给了柳氏管理,虽无大富大贵,绝对衣食无忧。
竟还有胆子收受孝敬,一开始还收敛着,这几年公爹青云之上,更加壮了胆子,胃口越来越大,之前还只收一些结善缘,暂不求人的,或者拿孟家关系扯了旗子叫卖的,现在连京都送来的都敢收了,最近的还是工部一个小官吏借公主别苑修缮送来的贺银。
但是这事,不能直接跟公爹说,媳妇一来就调查婆家的事,讨人不喜,也让人生疑动机。
我看着这刚修好的别苑,倒是生出一个主意。
中秋之日,知我爱花,宫中送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