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平生奉培的其他类型小说《灵魂拼图傅平生奉培全局》,由网络作家“橘子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栀不愿意接受领养,所以暂时没有合适的去处,警方还需要她配合调查。于是顺理成章的继续留在了福利院。福利院里,一名穿着警服的警官在向福利院院长介绍孙蘅。“这是我们警方请来给夏栀做心理干预的教授,孙教授。”“孙教授,您好。”院长热情的伸出了手。“您好。”孙蘅简单的回握了一下。同时,他感受到上方有一道灼热视线,握手的间隙抬头看了一眼。夏栀穿着一条绘了小雏菊裙子趴在二楼走廊的玻璃窗上打量着他们,目光里透着早慧。他朝她点了下头,好像熟识的老友一般。院长也注意到了二楼的夏栀,指着她同孙蘅介绍。“那就是夏栀了。真可怜。家人都没了。”“表示同情的话除了彰显自己富有爱心以外,对于当事人什么用都没有。在她面前千万不要表露出这么明显的同情。”孙蘅的话虽然...
《灵魂拼图傅平生奉培全局》精彩片段
夏栀不愿意接受领养,所以暂时没有合适的去处,警方还需要她配合调查。于是顺理成章的继续留在了福利院。
福利院里,一名穿着警服的警官在向福利院院长介绍孙蘅。“这是我们警方请来给夏栀做心理干预的教授,孙教授。”
“孙教授,您好。”院长热情的伸出了手。
“您好。”孙蘅简单的回握了一下。同时,他感受到上方有一道灼热视线,握手的间隙抬头看了一眼。
夏栀穿着一条绘了小雏菊裙子趴在二楼走廊的玻璃窗上打量着他们,目光里透着早慧。
他朝她点了下头,好像熟识的老友一般。
院长也注意到了二楼的夏栀,指着她同孙蘅介绍。“那就是夏栀了。真可怜。家人都没了。”
“表示同情的话除了彰显自己富有爱心以外,对于当事人什么用都没有。在她面前千万不要表露出这么明显的同情。”孙蘅的话虽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十分直白。院长面子上抹不开,干咳了一下扭开了头。
夏栀仿佛知道他们是来找她的,很乖巧的坐在二楼走廊的长椅上没有乱跑。
“小栀,这位是孙教授。叫老师。”院长牵起她的手。
“老师。”相比于奉培的到来,夏栀明显更喜欢这个老师。
孙蘅将她带到一个单独的教室,给她拿了一沓白纸和彩笔。
“又要画房子,树,人吗?”孙蘅还没有开口,夏栀抢先一步问道。
他有些诧异,这个孩子知道房子,树,人的心理测验。她以前曾经接受过这样的心理辅导?
“不。我们来协作一副画。”孙蘅拿出白纸先绘了一栋房子的平面图。房子分上中下三层,有前坪和后院。后院是座山。
他以前有过一点建筑绘图的基础,画的还有模有样。
孙蘅将画完的房子放到夏栀面前。“现在你在这座房子里试试画出你记忆中的家人。就是爸爸妈妈,兄弟姐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这些。”
“哦。”夏栀闷下头来开始画。
孙蘅很耐心的坐在一边读着自己带来的杂志,等她画完。
她首先在房子二楼窗户口画了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代表的就是她自己。然后是一个佝偻着背坐在一楼沙发上老人,老人穿着棕色的上衣和蓝色的裤子。
“这个是外公。”夏栀解释。她想了想抬头问孙蘅。“可是我没见过外婆还有爷爷奶奶怎么办?”
“不记得的可以不用画。”
夏栀哦了一声又埋头开始画。这次她画的是爸妈,两个身量等高的小人,没有具体的面容。只可以从小人穿的衣服判别男女,他们手牵手站在后院的山上。
“为什么爸爸妈妈站在山上?”孙蘅问她。
“因为他们出远门了,外公说的。他们已经离开很久了,我只见过照片。”
孙蘅点点头,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还有谁呢?”
夏栀想了想,在负一层画了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在前坪画了一个背着吉他的女人。而红衣小女孩(她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个穿黑夹克的女人。
“她们是谁?”
“小鱼姐姐,小寒姐姐和LULU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夏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孙蘅问她。
“你是孙老师,你是来给我上课的。”夏栀甜甜的看着他。
“咔”一声。孙蘅关掉了录音笔。
晚间,孙蘅在浴室冲凉。
温小寒拿着钥匙自己开门进来了。她过来的时候没有和孙蘅说一声,今天也没有去酒吧唱歌。因为又睡了一整天。
脑子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酒喝的太多了。
错过了十几个老板的电话,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估计这回又是饭碗不保。毕竟除了孙蘅谁还愿意相信她那奇怪的嗜睡症呢。
还好还有一个避风港,孙蘅的家或者说孙蘅的身边永远是让她觉得魂可以定下来的地方。
她打开门时,第一个迎接她的是悟空。悟空听到钥匙转动声就警戒的盯着门口处于随时攻击状态,看到是她马上放松下来,摇着小尾巴晃过来蹭了蹭她的小腿,两只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她,像看到了救星。
悟空是孙蘅养的一只大金毛,在孙蘅心里应该是仅次于小寒排第二的存在,奉培排第三。这是孙蘅自己说的。
温小寒蹲下身来摸了摸悟空的头,从柜子里抓了一把狗粮放在它的盆子里。“你的主人今天一定又忙得忘了喂你了吧?”
悟空用哼哧哼哧吃的忘乎所以然的声音肯定了她的问题。
孙蘅还在洗澡,他的西装衬衣就搭在餐厅的椅背上。
餐桌上还摆着一张画,温小寒拿起来看。
画的笔触明显是两个不同的人,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的画风。画了一大家子人。
温小寒饶有兴致的学着孙蘅平时工作的样子在分析画里人物的关系,连孙蘅何时走到她身后都没有发觉。
“来了?”孙蘅微弓着身子将头搁在她的肩上,随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她手中的画。头上还有湿漉漉的水珠滴在她的肩上。
小寒侧过头就可以亲到他的距离。有沐浴露的清香钻进她的鼻子里,孙蘅从来只爱这一个牌子的味道。熟悉的香味让她一下子整个人就放松下来了。“嗯。这是谁画的?”
“我和一个患者一起画的。这是心理治疗的一部分。”
“哦。那要收好。”温小寒将画还到他手里。转身进浴室拿出一条干毛巾。
“坐下。”她的命令让孙蘅和悟空同时坐了下来,动作空前一致。
孙蘅与悟空两个互望了一眼,彼此眼里都透着对马屁精的鄙视。温小寒忍不住笑出了声。
孙蘅坐在沙发上,温小寒站在他两腿之间用干毛巾为他擦头发。他自然的双手环抱住她的腰,像悟空一样贴着她,将脸埋在她的小肚子里。
“别闹。好痒。”她将他的头掰开,隔着毛巾使劲揉着他一头柔软的不像话的毛。
悟空识趣的晃到了厨房去吃它的狗粮。
“小寒,你相信我吗?”
“自然。”
“相信到愿意到自己全身心的交给我吗?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相信我是为了你好?”
温小寒察觉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食指点着他的额心问。“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他的手伸到她后脑勺,抵住她的前额。“最近有没有时间?”
“诶?酒吧的工作没戏了。估计要闲一阵。怎么了?”
“跟我来一趟旅行吧。”
文鸿煜是最后一个离开工作室的,因为警察的问话,今天收尾工作做得比较晚。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七点半,差不多到了和白麓约好的时间。
他拿起桌上的公文包驱车去了四环外的一家居酒屋。
今天......
“给我一颗糖。”110紧急求助电话的接线员接到了一个孩子的电话。
“什么?”接线员表现出不解,猜想着是不是个恶作剧。
“外公每天都会给小栀一颗糖。家里的糖都吃光了。我饿。”
“小朋友,你家里的大人呢?”
“家里只有外公,外公不见了。”小女孩说话带一点京腔,像个小大人一样。
接线员敏锐的意识到有问题,问了她家地址。
好在孩子表述的非常清楚。虽然是恶作剧的可能性很大,但为了保险起见,接线员还是通知了一名就近的警员去查看情况。
警员一进门就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直觉不好,立刻呼叫了总部支援并封锁了现场。
刑警队的人在她家一楼的工作室里找到了尸体,同时发现了坐在血泊中9岁的小女孩-夏栀。
尸体正是这间别墅的主人,现今当红的京派玉雕大师,傅平生。
这栋别墅地处郊区,人烟稀少。傅平生又是经常见不到踪影的艺术家。如果不是他的外孙女夏栀报警,尸体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会被人发现。
夏栀被女警抱走,送去医院检查有没有受伤。年轻的刑警队长奉培正在勘查现场。
傅平生的尸体被发现时是立在工作室的玻璃陈列柜里。大概是因为玻璃柜不够高,尸体保持着跪立的姿势,头垂在胸前。看上去像一个认罪的姿势。
他是被人割喉死亡的,法医对比过伤口形状,凶器就是他工作台上用于雕刻的篆刻小刀,放在很显眼的地方,并没有被带走。
傅平生生前是一名享誉国内外的京派玉雕大师,发生凶案的地方是他在京郊的一栋独立住宅,也是他和孙女的常居地。
根据资料显示,他的籍贯是新疆。早年丧偶,独女和女婿都在几年前的一场车祸中身亡。2010年,已经成名的他带着唯一的外孙女从新疆一起到北京生活。一直未曾续弦。
外界都说他是献身于艺术,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也有逸闻说是他命硬,克家人。不是克死身边的人,就是克死自己。
奉培当然不信这些无稽之谈,刑警的工作就是从荒谬的表像中剥离出真相。他信步走在傅家别墅里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这是一栋很舒适的两层楼小别墅。一楼是客厅,开放式厨房以及占地面积最大的雕刻工作室。二楼是他和孙女的卧室,还有一间空置的客房。室内装修古色古香,二楼每扇窗外都栽了花草。看得出主人生活的很有格调。
房里的茶几,书桌,窗台上都摆了不少他和孙女的合照。看来傅平生确实很喜欢这个外孙女。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谁会不喜欢自己的家人呢?
据傅平生圈子里的朋友说,因为玉石原材料贵重,他的手艺又很值钱。所以他的工作室安了智能锁,需要指纹或面部扫描才能解锁。具体有几个人的指纹可以打开不得而知,但他的孙女肯定是其中之一。
奉培走进工作室的时候不知道踩到什么,脚下有一点黏乎乎的。他小心的移开皮鞋,看见一小块被踩脏黏在地板上的白色物体,看上去像口香糖之类的东西。
他转头跟痕鉴组的同事说:“把这一块黏稠污渍带回去化验。”
有同事提着小箱子过来,蹲在地上把那块东西铲进了证物袋。奉培继续在工作室里搜查。
工作室里所有的陈列柜,除了陈尸的那一个外,其他的都放着傅平生的得意作品。
奉培看到了好几个平时在收藏杂志和拍卖行高曝光率的名作。
不愧为国家级大师,每件玉雕作品无论大小,都是色彩分明,神态逼真,动感强烈。尤其是他对色彩的把控,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黄色寿山石的罗汉,青花白玉的老翁,碧玉雕的翠鸟。件件精品。
奉培从小一块长大的挚友孙蘅对玉石颇有研究,他也耳濡目染跟着学了不少。如果这不是凶杀案的现场,他应该有兴致慢慢品味一番。但现在再好的艺术品在他眼里也只有是证物和不是证物的区别。
他量出了陈尸的玻璃柜的长宽高,将数据发给了孙蘅。“据你了解,傅平生有没有高约莫1.3米,宽0.86米,厚0.6米的作品?一定是他本人很满意的那种。”
对方很快回了信息。“傅平生2009年评上国家级玉雕师的参赛作品,也是他的成名作-《人间四月》就差不多是这个尺寸。”
奉培拿出手机搜索“人间四月玉雕”的信息。很快就弹出了很多图片与描述,当年不少新闻都争相报道了这个拿奖作品。
据说这是傅平生花费了七年时间打磨出的一件大型玉雕作品。用料是一块罕见的巨型四色玛纳斯玉石,他用翠色雕出了柳枝,白色雕的荷花,黄色作梧桐,红色成腊梅。每株植物旁都有一个姿态各异的美人,嗔笑怒骂,栩栩如生。媒体将她们称为四月美人。
傅平生将人间四季和谐的融在了一幅景色中,既清新脱俗,整体又不失恢弘大气。
正是凭着这个作品奠定了傅平生京派顶级玉雕大师的身份。这块玉石现在陈列在中国工艺美术博物馆中,已和馆中工作人员确认过没有丢失。
那这个空陈列柜里究竟陈放的是哪个作品呢?
傅平生被杀,作品失踪。这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奉培盯着跪在玻璃柜中的尸体陷入思考。
夏季气温高,尸体已经出现巨人观,挤逼在玻璃上。法医将尸体搬出来费了不少的劲,初步鉴定起码死亡超过三日,尸体的舌头与性器官均被切除。
这个线索带有明显的指向性。除此之外,奉培还在死者的衬衣领上找到了一点紫红色的口红印渍,应该是不小心蹭上去的。也侧面印证了他和某个神秘女人保持着两性关系。
同僚在傅宅门口的信箱里找到一封恐吓信。信里暗示傅平生一定会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知道这封死亡预告是否与凶手有关,但显然傅平生生前并没有发现这封信。
奉培决定先从死者的两性关系着手开始调查。
现场证据这么多,奉培很有信心能迅速破案。
正当他信心满满的准备收队回局里,在医院的女同事打电话过来给他带来了一个重要信息。“夏栀一直说家里地下还有个小姐姐,样子不像撒谎。她还说那个姐姐叫顾瑜,本市的失踪人口里确有其人。我已经通知了家属。奉队,你们再仔细查一遍。那套房子里恐怕还有地窖之类的地方。”
奉培精神一震,举高双手拍了拍,组员们都聚了过来。“你们仔细找一遍这套房子里有没有什么隔间,暗室,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凶手可能还藏在这里!”
两年前,在新疆若羌羌田无人区发现了一堆白骨,根据白骨旁的公文包里的证件证实是一名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地质学家,顾永年。
他的遗物里除了证件,还有地质日记,日记里夹着顾瑜刚出生躺在称上的一张黑白照片。一份当地日报和一封家书。日报上的时间显示是1997年,也就是说二十年前他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在这片无人区。
那时候顾瑜还是个五岁的小女孩,什么也不知道的在顾瑾家等着父亲回来。
“吾女小瑜,
在外漂泊五年,方知心底最牵挂的是你。
这几年来我愧对你母亲的对我的托付。
好在近日已完成所有勘探项目,我将于不日返京。
听你顾叔叔说你与小瑾哥哥相处很好,最近又长高了不少。
愿你健康长乐。
父:永年”
铅字笔写的信,不少地方已经模糊。顾叔叔拿到这封信后费了不少劲才还原出信的全部内容。现在信被交到了顾瑜手中。
“一定是你父亲在天有灵,才保佑你平安归来。”顾阿姨信佛,抱着顾瑜抽泣起来。一家人不免伤感了一阵。
可是警方觉得她父亲的死并不是个意外,他在返京前夕被人杀害,抛尸无人区。二十年后尸体才找到。
从包里那份地质日记中可以看到,当年顾永年在新疆是有重大发现的。他在若羌发现了一处大型玛纳斯碧玉原生矿床。
据历史记载,在中原到中国西北边陲之间存在一条玉石之路。“玉门关”就是玉石之路的一个重要驿站。当初考察队去新疆,一个很大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乾隆年间被封禁而销声匿迹的“绿玉厂”。
自玉门关往西,玉石之路分为南北两条。北路由和田经莎车,喀什,库车,吐鲁番,哈密到玉门关。南路则由和田到且末,若羌,楼兰到玉门关。
而顾永年正是死在若羌的无人区。
他日记里所记载的原生矿床,直到1999年才被人发现开采出来。晚了将近四年光景。
很难证明矿产的受益人是否就是当年杀害顾瑜父亲的元凶。
而最引起奉培注意的一件巧合是,1999年采矿点挖出了一块重达750公斤的大型玛纳斯碧玉。而这块软玉正是傅平生后来完成《人间四月》的原料。
“你怀疑当年傅平生盯上顾瑜并不是巧合?”孙蘅问他。
“傅平生原籍正是新疆。”奉培隐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一条关键线索,但中间还有很多环缺失。
“顾瑜呢?她有没有问题?”
毕竟作为受到七年非人折磨的受害人,顾瑜才是最初被警方列为傅平生谋杀案的头号嫌疑犯。
“我觉得她没有问题。”奉培提起顾瑜的时候,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很多。
不,不仅仅是没有问题。她简直纯白的可怜,尽管奉培并不想可怜她。这么说有点矛盾,可是奉培接近这个女孩后只觉得与其说可怜,不如说这个女孩非常可爱。
并不像以往案子里对被害人的同情,他对她有些男女之间的好感。
“哦~你喜欢上她了。”孙蘅打趣他。
奉培也毫不避讳。“我想是的。”
一个美丽的,温柔的,体贴的为他人着想,从不抱怨生活,尽管生活如此苛待她的好女孩。怎么能叫人不动心。
“你有没有听说一种叫‘好女孩综合症’的心理疾病。”
“唬人的吧?哪有这种病。”
“真的有。国外有个心理学家写了一整本书来剖析这种病。这是一个针对女性的心理疾病。病因很多种,简单来说是病因来源于社会对女性的期待与不平等的定位。得了这种病的女生,为了取悦他人而很乖巧听话,常常不敢争取自己的利益。总喜欢把人往好处想,轻信别人的话。不管被人背叛,利用,虐待多少次,永远都记不住教训。会压抑自己的负面情绪,不允许自己表达出愤怒,怨恨这样的正常感情。与人相处很虚假,即使你感觉她表现的好像很喜欢你,其实她可能压根就不在乎你。”
孙蘅说的一针见血,奉培暗暗心惊,上述的情况顾瑜好像都满足。
“你的意思是,她的善良美好都是装出来的?”奉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个在大太阳下挥汗如雨,因为一个雪糕就会眼睛发光的女孩都是在演戏。
“那倒不是。说到底她们也是受害者而已。”孙蘅呷了一口威士忌。“因为她们内心偏执的相信用那种高出常人很多的道德观来约束自己,别人就会更喜欢她。久而久之,面具戴习惯了也就与她本来的性格融为一体。她未必意识到自己是在压抑本性。”
台上的小寒在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民谣。
“抬起头一张天真的脸孔
这么做真心才不会泄漏
在你面前只有完美的我对着自己沉默
我在乎谁太愚昧骗自己没有罪
面具操纵着傀儡
白色谎言作着黑色的梦
一直伸手一直坠落
到最后没人看破
就连自己也无法逃脱”
这首歌就像在唱顾瑜,让奉培觉得心酸不已。心中隐隐期望自己能做那个伸手拉她一把的人。
温小寒唱完最后一首歌走下台来勾住孙蘅的脖子亲了一口。“孙老板,月底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她今天涂了的是一只紫红色的口红,很出挑,不是太常见的颜色。但异常的衬她的肤色,很亮眼。“小寒,你的唇膏颜色很好看。是在哪里买的?”
“哟。小培培有喜欢的人咯!”温小寒不是学心理学的,也近墨者黑。“怎么?想买给哪个女孩子?”
“孙蘅,你管管她。”
“都是她管我。”孙蘅摆出我管不了的样子。
“好了。不逗你了,这是一个国外的牌子。我在朋友圈找的一个代购,你要的话,我把她的名片发你。”
“好。谢了。”
“客气啥。孙老板,我饿了。”温小寒又去缠孙蘅。
“知道了。你想吃什么?”
“日料吧。”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要回去多看几遍傅平生案子里的录像带找出那个晚上打他的女孩子到底是谁。”奉培先告辞了。
孙蘅等温小寒收拾好东西开车带她去找日料店,时间太晚很多店子都关门了。他们一路寻过去终于在四环外找到一家通宵营业的居酒屋。
“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呢?”温小寒收了吉他,三两步从舞台跨到了他们身边。
她的表演一结束,酒吧里马上又恢复了喧闹的氛围。
“你是不是有顺风耳啊?”奉培吃惊不已。
“看你们两贼兮兮那样就知道是在说我坏话了。”
酒吧老板找到她,将一个薄薄的信封交到她手里。“小寒,这是你今晚的薪水。你来了以后,酒吧生意真的好了不少。你这样的歌手不出道真是可惜了。”
已经有很多客人这么跟她说过,真是可惜了。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我要出道了你到哪去找我这么好的驻唱歌手啊。”她说话从来都是这样自信满满,不怕展示出自负的那一面。
温小寒从信封里把工资掏出来,四张一百。她抽了一张出来拍在吧台上给酒保。“Henry,一杯白兰地。”
老板对Henry摇摇头,让他别收温小寒的钱。“算我账上。”
“那可不行。老板你这样我下次收工都不敢喝一杯放松下了。你这是要逼我跳槽啊?”温小寒把钱揉成一团丢进吧台上那个TIPS的杯子里。
老板哭笑不得,只有吩咐Henry多附送块甜点给她。
“Henry,他们两的酒钱我也一起结了吧。”她索性把整个信封递了过去。
奉培想拦,被孙蘅截住。“咱们两就安心当小白脸吧。有温老板在呢。”
温小寒知道孙蘅在揶揄她。她是江湖儿女,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有钱今日花。
她驻唱的收入远不够她在B市的开销,温小寒有钱的时候,孙蘅就安心的“吃软饭”。等她山穷水尽了,再给她准备一顿热的饭菜和一床暖的被窝。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酒和甜点一起上来的。简单的法式烤布蕾装在一个陶瓷杯里。温小寒平时不太吃甜品,但今天上台前没吃晚饭,肚子有点饿了。她拿起勺子边吃边和奉培聊起了天。
“又是什么案子要来求我们家小蘅蘅啊?”奉培看孙蘅对这个称呼面不改色,自己抖了抖鸡皮疙瘩。
“有个大师被人谋杀在家里。”
“这年头谁都能叫大师。”温小寒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
“是个真大师。做玉雕的,叫傅平生。”奉培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
“哦!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在哪听见的?”
“小蘅蘅的床头柜上有好几本鉴赏的书上都提到了这个人。他的作品好贵呢。”
“是啊..”奉培和孙蘅对望了一眼。
“咳咳咳~”温小寒放下勺子突然猛咳起来。
孙蘅紧张的从高脚凳上下来替她顺背。温小寒咳得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Henry,这布蕾里头加了什么?”
“什么?”Henry也被吓到,不知道她怎么了。
孙蘅拿起瓷杯闻了一下。“是不是加了牛奶?”
“是..是啊。”之前酒吧的烤布蕾里都没有加牛奶,上次有客人提了意见说加牛奶口感更好一点。厨房就改良了一下配方。“怎么了吗?”
奉培也很紧张的。“小寒为什么会这样?”
孙蘅皱眉。“她有乳糖不耐症。”
孙蘅开车载她去医院吊了点滴,忙活了几个小时后,她终于缓过来。累得在孙蘅的膝头上睡着了。
奉培和他并排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人的身体真的很奇怪啊。夏栀最喜欢吃牛奶糖,小寒却对牛奶过敏。”
孙蘅若有所思的盯着温小寒还红肿着的手臂。
次日,奉培去福利院看夏栀。
外公死后,她被刑警队的人找到送进了儿童福利院。
奉培去看她时,她正在发脾气。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谁说话都不理。
“怎么回事?”奉培问保育员。
“小栀一直很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这个样子。”保育员也很不解。
“今天福利院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呀。”保育员百思不得其解。
旁边经过的一个护工搭了句话。“今天院里有个小男孩玩耍的时候掀了她的裙子,你知道小孩子都是顽皮的。我们以为没什么事,但夏栀当时吓坏了,尖叫不止,后来还哭了很久。然后就不理人了。”
“原来是这样。”负责照看夏栀的保育员觉得很不好意思,发生了这样的事,她都不知道。
奉培推门走进夏栀的房间时,夏栀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了头。
奉培从口袋了抓了一把奶糖出来,是文鸿煜说过的那个牌子。
夏栀忍不住伸手从他手心里拿了一颗。福利院里没有这种糖吃,她很想回家。
这么想着就说了出来。“我想回家。”
“你已经没有家了。”奉培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她还只是个孩子,这样的话对她太过残忍。
他努力把口气放柔,转了个话题。“小栀今天为什么要生气?”
“外公说,夏栀是小女孩。除了家人,别的小男生不能碰小栀裙子下面。”
“那外公死的那天。你在干什么?”
“外公死了吗?”夏栀睁大眼睛,很吃惊的表情。但这个表情持续的太久了,她并不是真的吃惊。九岁对于生死的概念也应该有了正确的认识。
奉培又换了个问题。“小栀那天穿的裙子上有血。外公死后,你进去工作室看见谁了?”
工作室的智能锁只输入了几个人的指纹,夏栀是其中一个。
“我裙子上有血吗?”又是同样的口气将问题抛了回来。好狡猾的孩子,奉培心想。
“那你说的地窖里的小姐姐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姐姐..”夏栀眼睛滴溜溜的转,像是在回忆。“小鱼姐姐是小栀最好的朋友。”
夏栀永远在答非所问,奉培对这样的小孩没有一点办法。心想这差事只能交给孙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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