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若溪沈皓然的女频言情小说《灵魂伴侣林若溪沈皓然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一颗开心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若溪愣愣地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救生衣:“怎么回事?”林若溪心猛地沉到底,渡轮遇险,在这茫茫大海,生还的希望渺茫。可在这生死关头,她竟冷静得吓人。爱情上,她输得一塌糊涂。工作上,她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父母恨不得她去死,她爱的人也恨她入骨。她还有什么话,能跟谁说,她不知道。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边空得连个鬼影都没有......林若溪指尖抖了一下,终于按下手机上的录音键,录完封好。渡轮像是撑不住了,船身猛烈颠簸,窗户哗啦碎裂。慌乱中,她好像从裂缝里瞥见了月光。下一秒,船体撞上暗礁断成两截。海水疯狂涌进舱内,整个渡轮被巨浪吞没,随即沉入海底,掀起滚滚漩涡。早上七点,清风镇。这场海难几乎刷爆了所有新闻头条。沈皓然盯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皱着眉...
《灵魂伴侣林若溪沈皓然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林若溪愣愣地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救生衣:
“怎么回事?”
林若溪心猛地沉到底,渡轮遇险,在这茫茫大海,生还的希望渺茫。
可在这生死关头,她竟冷静得吓人。
爱情上,她输得一塌糊涂。
工作上,她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父母恨不得她去死,她爱的人也恨她入骨。
她还有什么话,能跟谁说,她不知道。
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边空得连个鬼影都没有......
林若溪指尖抖了一下,终于按下手机上的录音键,录完封好。
渡轮像是撑不住了,船身猛烈颠簸,窗户哗啦碎裂。
慌乱中,她好像从裂缝里瞥见了月光。
下一秒,船体撞上暗礁断成两截。
海水疯狂涌进舱内,整个渡轮被巨浪吞没,随即沉入海底,掀起滚滚漩涡。
早上七点,清风镇。
这场海难几乎刷爆了所有新闻头条。
沈皓然盯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皱着眉给林若溪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再一次挂断后,他脸色冷得像冰,刚要出门,电话响了。
“你好,请问是林若溪林女士的丈夫吗?”
沈皓然顿了顿:“是。”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
“林女士在今天遭遇渡轮海难,目前下落不明,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沈皓然一愣。
一瞬间,像所有的知觉都被这句话抽空了。
好半天,他才不可置信地问:
“什么意思!”
昨晚林若溪不是还在家吗?
她浑身湿透地回来,他们大吵了一架。
他太了解她了,她现在该在赌气,扔下离婚协议书,然后躲起来不接电话。
怎么会遭遇海难呢!
客服的声音抖得像要哭出来,压着哽咽说:
“林女士乘坐了开往晶岛的渡轮,渡轮在航行中撞上暗礁,船体断裂,沉入了海底......”
沈皓然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像有尖刺扎进去,把所有话都滤掉,只剩“晶岛”两个字在脑子里撞。
他记得这个地方。
那是大学时,他和林若溪最相爱、最离不开彼此的时候。
林若溪窝在他怀里,给他看她拍的日出照片,说:
“这光是不是特美?”
他笑着逗她:
“你见过真的吗?”
林若溪说:
“没啊,但我知道你也没见过,所以你也拍不出真的日出。”
那时候,她笑得特别好看。
他从没跟林若溪说过,他心里早就有了林雨晴。
因为林若溪跟她长得像,太像了,所以他才会动心。
可她笑起来,一点也不像林雨晴。
但那一刻,看着这个完全不同的笑,他的心还是跳得停不下来。
他低头吻了她,说:
“等我忙完,咱们一起去晶岛看日出吧。”
林若溪高兴得像个孩子,那模样他到现在都记得。
可他的事总没个头,总忙不完。
林若溪一次次提起,却一次次被他推掉。
这个看日出的梦,他早扔脑后了,可林若溪还记着。
她一个人去了,然后,死在了这个梦里。
沈皓然眼前一花,身子冷得像掉进冰窟。
他听着电话那头客服的抽泣,像自己也跌进了一场噩梦。
像是有人当胸捅了一刀,他头一回疼得说不出话。
他捂着胸口,像被撕裂了一样,疼得喘不过气。
窗外雨下得哗哗响,淋了一场大雨。
沈皓然浑浑噩噩,不知怎么到的渡轮公司。
踏进大厅那一刻,一个身影猛地冲过来,揪住他的领子,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沈皓然脚下一滑,撞在椅子上。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回过神,才看见林子昂一双血红的眼。
林子昂死死攥着他的衣服,像头疯兽,嘶吼着。
“她不是在家吗!她怎么会一个人上船!沈皓然!你为什么不跟她一起!”
沈皓然呆呆地说:
“我不知道。”
林子昂举起拳头还要打,却被保安架住,几个人把他按在地上,一个工作人员拿过一个防水盒子:
“这是林女士留下的。”
两人一愣,沈皓然像灵魂归了位。
他慢慢打开,里面手机里传来一阵录音。
录音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恭喜你,终于解脱了。
沈皓然呼吸一滞,猛地想起那天林若溪问他,跟她结婚是不是很痛苦。
他当时怎么答的?
他说:很痛苦,每时每刻,都像下地狱。
沈皓然捂住脸,心像被刀剜了一块,疼得直抽。
一切的结束从来不是无缘无故,失望攒够了,就该散了。
林若溪在这段感情里,永远是低到尘埃的那一个。
所有的自尊在沈皓然面前,都被碾得粉碎,退让、妥协,成了她的日常。
沈皓然太清楚她想要什么了。
她想要爱,缺了的父爱、母爱、亲情,全是她的软肋。
所以,他只要给一点点温暖,就能钻进林若溪的心,就能让她为了守住这点暖。
不断付出,不计回报。
他一直都知道,林若溪有多爱他,可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他无数次冷酷、自信、毫无顾忌地留给林若溪一个背影。
这是他头一回尝到被林若溪丢下的滋味。
从看到这张纸条的那一刻起,那些决绝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那些永远抹不掉的伤口和冷冰冰的话,像刻在她骨子里,每翻出来一次,都是血肉模糊、撕心裂肺。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林若溪迷迷糊糊睁眼,昨晚的记忆碎得像拼图,只隐约记得林子昂的脸。
她猛地坐起来,看看四周,是酒店。
房间空荡荡,桌上留了张字条。
醒酒药在桌上,吃了吧。
林若溪愣了愣,忽然觉得林子昂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正发呆,又瞥见纸条的折痕。
翻开一看:你手上的另外两个项目,我都帮你收尾了,不用谢。
林若溪脸瞬间冷下来,把纸条揉成团撕了个稀烂。
她在屋里坐了会儿,才拖着步子回家。
一进门,竟看见沈皓然坐在沙发上。
昨天那句“离婚”还在耳边嗡嗡响,林若溪心口一堵,低头往卧室走,像没看见他。
经过客厅时,却被一把拽住。
她猛地回头,沈皓然眼神暗得像暴风雨,指尖狠狠按住她的唇:
“嘴怎么破了?”
林若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才发现唇角破了皮。
她想不起怎么弄的,盯着沈皓然,冷声道:
“被男人亲的。”
她嗤笑:
“怎么,就许你跟林雨晴乱来,我不行?”
沈皓然眼神冷得像刀,语气里满是嘲讽:
“跟她比?你配吗?”
林若溪只觉心像被撕开,疼得喘不上气,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我不配,你怎么不去找她!”
她抬手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扯到沙发上。
下一秒,沈皓然低头吻下来。
他的吻轻得像羽毛,落在她唇上、颈间,像在描摹什么。
林若溪看着他眼里泛起的情绪,心跳得乱了,手慢慢松开。
她对沈皓然的爱恨,像深水一样重,像窒息一样疼。
此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着,想推开,又舍不得。
到最后,沈皓然窝在她怀里,低声道:
“我们生个孩子吧。”
林若溪心猛地一跳。
下一瞬,他又说:
“名字就叫雨晴。”
林若溪像被人当胸捅了一刀,生平头一次尝到这种说不出口的屈辱。
她猛地推开沈皓然,眼底冷得像结了冰。
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喷了出来。
“你不会觉得儿子是母亲前世的情人,就以为女儿也是父亲前世的恋人吧?”
“沈皓然,你别让我恶心!你那么爱她,那么深情,她死了你怎么不去陪她,为什么还要在这跟我睡!”
她的嗓子沙哑得像磨过砂纸,每字每句都像从血里挤出来的。
沈皓然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淡淡开口:
“你这样真像她。”
林若溪愣住,心像被剜开,疼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沈皓然说完,捡起衣服穿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若溪呆呆地坐在那,突然胃里翻江倒海,冲进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洗手台的灯光刺眼,镜子里她的眼睛红得像染了血。
林若溪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往上爬,血液都冻得发僵。
明明不是这样的,最早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林母怕她孤单,才收养了一对姐弟回来陪她。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林母牵着林雨晴的手,站在她面前说。
“她长得跟你有点像,所以我选了她。”
林雨晴是因为像她才被挑中的。
可从什么时候起,她反倒成了多余的那个?
她的家不再是她的,沈皓然的心,也早就没她了......
林若溪咬紧牙,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脸——那张被沈皓然说像林雨晴的脸。
突然,她抄起旁边的瓷杯,狠狠砸向镜子。
哐!
一声脆响。
镜子裂开几道口子。
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也碎成一块块,再拼不回去。
林若溪在家歇了一天,第二天拖着身子去了公司。
脖子上的红痕盖不住,她随便套了件高领毛衣遮了遮。
刚进办公室,秘书捧着平板走过来:
“林总,这是今天的安排。”
林若溪扫了眼,目光一顿:
“今晚不是有跟张总的会面吗?”
秘书迟疑地说:
“昨天林副总已经接过去了,还有后天跟王总的,也被他签了。”
林若溪心猛地往下沉,就看见林子昂迎面走过来。
林若溪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这个林子昂,简直就是男版的林雨晴,从小就见不得她好。
她有的,他抢了就毁。
奖杯摔碎,证书撕烂,还装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现在连公司也要抢。
不愧是亲姐弟。
林若溪嗤笑:“想都别想。”
林子昂笑眯眯地回:“那姐姐可得加把劲了。”
林若溪憋着一肚子火转头,却见林子昂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藏着柔和的笑和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怪意。
这眼神太瘆人,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他又慢悠悠地说:
“不然,林家的所有,可就都是我的了哦。”
“所有”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
林若溪眯起眼,手攥得更紧,像要砸烂他那张虚伪的脸。
下班回家,已是深夜。
推开门,屋里空得像没人住过,沈皓然还没回来。
林若溪心里空落落的,随口喊了声:
“小羽。”
那只鹦鹉没飞过来,她猜它睡了。
也没多想,去厨房热了碗粥。
刚端上桌,沈皓然推门进来,脸色黑得像锅底。
林若溪心一跳:“你瞪我干吗?”
沈皓然大步过来,一把抓住她胳膊。
刚热好的粥被他甩翻,洒了她一腿,烫得她皮肤瞬间红肿。
“你干什么!”
林若溪疼得皱眉,抬头怒瞪他,却见沈皓然眼眶红得吓人。
“你把小羽弄哪去了?”
林若溪一愣,冷声回:
“怎么?你养的鸟我还得管?”
沈皓然深吸一口气,声音更冷:
“它在哪!”
他手劲大得吓人,林若溪只觉得腕子像要被捏碎。
她却一动不动,冷眼看他:
“你要为只鸟杀了我还是怎样?沈皓然!你搞清楚,谁才是你老婆!”
沈皓然一怔,手慢慢松开。
林若溪的心也跟着松了松。
可下一秒,沈皓然冷冷扔出一句:
“我就不该娶你,不,我就不该认识你。”
林若溪心脏像被攥住,疼得喘不上气。
她张嘴想反驳,嗓子却堵得死死的,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她知道沈皓然后悔娶她,可从没想过,他连认识她都后悔。
那段她珍藏的初恋时光,在他眼里,竟成了不堪回首的垃圾。
林若溪胸口像被堵了块石头,喘不过气。
屋里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沈皓然吐出一口气,转身往门口走,一拉开门,一个男人抱着鹦鹉站在那。
那人林若溪认识,是沈皓然最好的哥们,周子然。
沈皓然愣住:“小羽怎么在你这?”
周子然笑得温和:
“今天来看你,见小羽在阳台上叫得欢,顺手带出去飞了一圈。”
林若溪冷笑一声,只觉得荒唐。
沈皓然听见笑声顿了顿,从周子然手里接过鹦鹉,抿着唇没说话,转身进了工作室。
林若溪胸口憋得慌,转身要回卧室,却听周子然喊:
“等等。”
他脸上挂着客气的笑,眼底却冷得像冰,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林若溪停下脚,看向他。
周子然也爱林雨晴,对她自然没好感。
林若溪懒得搭理:
“有事?”
周子然笑了笑,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
“这是雨晴临走前让我还的。”
林若溪心头一震:
“什么钥匙?”
周子然慢条斯理地说:
“你家的钥匙,从你们结婚那天,沈皓然就给了雨晴,她没跟你提过吧?”
林若溪愣在原地,一股凉意从脚底蹿上来,冻得她骨头都发颤。
她听见周子然轻声道:
“也是,雨晴来你家的时候,你应该都不在。”
周子然的语气里满是刺,像针一样扎人。
林若溪心头猛地一抽,可她脸上没露半点痕迹,只是冷冷地盯着周子然,嗤笑出声。
“看着自己的女人跑别人家,你得意什么?有脸嘲我?”
周子然嘴角的笑僵住,脸色瞬间冷得像冰。
两年前她和沈皓然结婚,林雨晴失魂落魄,才跟周子然凑合在一块。
林若溪实在想不通,自己女人心里装着别人,周子然哪来的底气这么淡定。
周子然的脸色已经难看得像吃了苍蝇,林若溪却懒得再多看他一眼。
她冷声道:“钥匙放桌上,出去时锁好门。”
说完,转身回卧室。
一声甩上门,连头都没回。
门一关,林若溪像是被抽干了气力。
靠着门板,脸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
她瞥了眼床铺,一股恶心从胃里翻上来。
她不在家的时候,沈皓然是不是也带着林雨晴在这床上腻歪过?
她咬着牙,一把掀掉被子扔地上,转身窝到沙发上对付了一夜。
夜里,她做了个噩梦。
梦里林雨晴没死,她和沈皓然在一块石碑前拥吻。
林若溪想冲过去撕开他们,手却从他们身上穿过去。
低头一看,石碑上的黑白照,竟是她自己!
他们结束了多年的爱情长跑,迈入了婚姻的殿堂。
当林若溪还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时,却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最新发的朋友圈。
照片里,他和她的妹妹林雨晴站在一起,笑得很甜。
照片下的配文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灵魂伴侣。
雨夜的风像刀子,割在脸上生疼。
清风镇的工厂区,昏黄的路灯下。
林若溪站在派出所门口,伞被吹得摇摇欲坠。
她刚录完口供,凌晨一点的钟声仿佛敲在她心上。
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她的妹妹林雨晴死了。
五年前,林雨晴查出肾衰竭,医生说只有她能救她。
于是,两年前。
她嫁给了沈皓然,那个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
可婚礼才过去三天,沈皓然就在网上发了张照片。
林雨晴笑得明艳,配文只有四个字:灵魂伴侣。
林若溪攥紧伞柄,指节泛白。
她抬头,风里夹着雨丝,天黑得像要塌下来。
一束刺眼的光猛地劈开夜色,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她没动,站在原地像根木桩。
那车在她身前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下,轮胎擦地的尖啸刺耳得让人牙酸。
沈皓然摘下头盔,冷得像块冰的脸映进她眼里。
“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他的声音穿过风,带着恨意,像针扎在她心口。
林若溪笑了,笑得嘴角发僵。
她仰起头,雨水顺着脸颊淌下来:
“放过?派出所都没说我有罪,你凭什么?”
沈皓然的眼神像刀,剜在她身上:
“除了你,谁会这么害她?”
她愣住,喉咙里堵了团火。
六年前,她出国时,沈皓然亲口说会等她。
可她回来时,林雨晴已经站在他身边,笑得像朵花。
她才是他的初恋啊!
可那两年,林雨晴硬生生挤进了他们的感情,成了她和沈皓然之间的第三个人。
“害她?”
林若溪嗤笑,眼底红得吓人:
“那我死了,是不是你害的?你不是也恨我吗?”
沈皓然沉默,风吹过他紧抿的唇。
半晌,他低声说:
“或许吧。”
摩托车引擎一响,他头也不回地冲进夜色。
泥水溅了林若溪一身,她咬着牙瞪着那远去的车影。
想骂他别回来,可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肩头一沉,家里的鹦鹉不知什么时候飞了过来,啄她的耳朵。
这是林雨晴送给沈皓然的礼物,那天她看林若溪的眼神,像在嘲笑:你争不过我。
她一把推开鹦鹉,怒道:“啄我干吗?你主人死了!”
说完气冲冲往屋里走。
门刚要关,她回头,那只笨鸟还站在雨里。
她咬咬牙,走过去一把抓回来:
“飞不回来吗?蠢东西。”
第二天,林氏老宅。
堂屋里,林父坐在椅子上,脸色灰得像墙皮。
老管家低声说:
“老爷两天没睡了,小姐您劝劝。”
林若溪点点头,走过去拍拍林父的肩:
“歇歇吧。”
林父甩开她的手,眼里是藏不住的痛:
“你妹妹死了,你还有心思站这儿?”
她心口一刺,火气蹭地窜上来。
她才是亲生的,林雨晴不过是被收养的。
可从小到大,林父眼里只有林雨晴,那个抢了她爱情的妹妹。
她冷下声:
“人都死了,你把自己弄死就能见她了?”
“你!”
林父瞪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你怎么这么冷血?你是我女儿吗?”
“有时候我也怀疑!”
她打断他,胸口像炸开了。
可看到林父的泪,又硬生生咽下去。
她冷笑:
“你这么疼她,四年前我烧得昏过去时,你怎么忍心一次都不来看我?那时候你眼里也只有她吧?”
林父愣住,泪水挂在脸上,像个摔碎的瓷人。
林若溪转身,鹦鹉又飞过来,啄她的手。
她瞪着它,低骂:
“你主人抢了我的男人,现在还留你在这气我?”
可手还是不自觉地摸了摸它的羽毛。
沈皓然爱林雨晴,林雨晴抢了沈皓然,林父偏心林雨晴。
她站在门口,风吹得她发冷,可她还是挺直了背。
像在跟这天、这地、这命硬扛到底。
林父喉头一哽:
“因为雨晴那时候病得太重,我......”
林若溪胸口闷得像压了块石头,看着林父脸上挤出来的痛苦,只觉得一阵悲凉涌上来。
她不想再撕开那些旧伤疤,太丑陋,也太疼了。
她深吸一口气,硬邦邦地扔下一句:
“想睡不睡,我管不着。”
说完转身就走,刚坐进车里,手机响了,是沈皓然同事打来的。
“我们在mix酒吧,沈皓然喝多了,你过来带他回去吧。”
林若溪开车赶到酒吧时,正撞见沈皓然被人搀着出来。
沈皓然醉得一塌糊涂,眯着眼看她,嘴里含糊地喊:
“雨晴......”
林若溪脸色沉得像暴雨前的天,那同事尴尬地解释:
“他喊了一晚上了,她刚走,你多担待点。”
“你老婆喝醉了喊别的男人,你担待得了吗?”
林若溪冷声截断,看着那人僵住的表情,又抿唇道:
“把他交给我吧。”
把沈皓然塞进后座,林若溪一脚油门往家开。
一路上心头像被什么堵着,疼得喘不过气。
谁不知道沈皓然爱林雨晴?
沈皓然自己也从不遮掩。
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个活生生的笑话。
林若溪攥紧方向盘,指节发白。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沈皓然低声嘀咕什么。
像是她的名字。
她心跳漏了一拍,哼道:
“我不就在这吗?喊什么喊。”
说着,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把车靠边停下,转过身凑近后座,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雨声淅淅沥沥中,沈皓然的声音钻进她耳朵。
“林若溪......怎么死的不是你?”
怎么死的不是你?
这话像根铁钉,狠狠凿进林若溪的心窝。
她盯着沈皓然,脸绷得像要裂开。
愣了片刻,她猛地推开车门,淋着雨就要把他拽下去。
可门一开,看见沈皓然醉得人事不省的模样,她的手又僵住了。
六年前,林雨晴还没插进来时。
沈皓然喝醉了抱着她表白,也是醉成这样。
那时候他眼里只有她,像捧着个宝。
可现在,他恨不得她替林雨晴去死。
林若溪咬紧牙,胸口憋着一团火。
烧得她难受,却还是砰地关上车门。
“怎么不醉死你。”
回到家,已是深夜。
林若溪浑身湿冷,把沈皓然扔在沙发上,给他盖了条毯子,转身去浴室冲澡。
刚脱下外套,门被拉开,沈皓然摇摇晃晃站在门口。
林若溪皱眉瞪他:“刚还醉得像死猪,一回家你就醒了!”
沈皓然不吭声,只是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从后面抱住她。
花洒的水哗哗淌下,浴室里雾气弥漫,沈皓然的衣服被淋得贴在身上。
两人湿漉漉地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布料,体温烫得吓人。
林若溪心跳得像擂鼓。
下一秒,沈皓然踮脚,狠狠吻上她的唇。
这吻来得猛烈又炽热,像要把她吞下去。
水雾模糊了视线,林若溪看着沈皓然迷乱的眼神。
他的手扣住她的腰,力道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这一夜的沈皓然,比平时更温柔、更缠人。
情到深处,他仰起头,轻吻她的耳侧,嘴里呢喃着什么。
林若溪偏头去听,却听见一声低低的:
“雨晴......”
她整个人僵住,像被泼了盆冰水,心口疼得像被刀剜。
沈皓然说过,她的耳廓,跟林雨晴长得像。
第二天早上,林若溪醒来时。
沈皓然已经走了,身边冷得像没人睡过。
沈皓然是摄影师,有自己的工作室。
平时他宁愿泡在工作室,也不愿回家面对她。
林若溪爬起来,照常去了公司。
一进办公室,秘书小声说:
“林总,林董事长在里面等您。”
林若溪一怔,自从她接管公司后,林母很少踏足这里。
“知道了。”
她点点头,推门进去。
林母坐在办公桌前,沙发上还坐着个年轻男孩,模样俊朗又有活力。
是林家的养子,也是林雨晴的亲弟弟,林子昂。
林子昂看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姐姐早上好。”
林若溪瞥了他一眼,心沉了沉,关上门。
果然,林母下一句就说:
“子昂快毕业了,你手上的那个项目,给他练练手吧。”
林若溪身子一僵。
她冷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盯着林母问:
“你是说,把我拼死拼活干出来的成绩全给她?她算什么东西,扛得住吗?”
她目光如刀,死死锁住林母,却见林母淡定地点点头:“他当然扛得住,以后他就是公司的副总。”
林若溪的脸瞬间冷得像结了霜:
“我刚进公司的时候,你让我从跑腿的小助理干起,林董是不是偏心得太离谱了?底下的人谁能服他?”
林母语气不容反驳:“公司迟早是他的,不服的也得学会服。”
“公司是他的?”
林若溪心头猛地一沉,像被砸了一拳。
她瞥了眼林子昂,又看向林母,冷笑道:
“想要公司,也得看他有没有这能耐。”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林母起身,拍了拍衣服往外走。
“就这么定了,你赶紧安排。”
说完门一关,林若溪盯着他的背影,手攥得指节发白。
旁边的林子昂笑得一脸灿烂:
“姐姐多关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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