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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笺落墨意难留江婉楹裴照庭后续+全文

阿竹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裴照庭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苏慕辰会这样羞辱于他。他被人强押着往御花园走去,萧瑟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冻得他只着寸缕的皮肤发红发紫。一路上,宫女侍卫太监投来了无数鄙夷不屑的眼神,在远处指指点点着。“都已经娶了江将军了,居然还如此不知廉耻!不知道还想纳哪家姑娘为妾呢。”“穿成这样在宫中晃荡,不会是还想勾引长公主吧?他怎么不相信他什么身份,娶了我们第一女将军,还想着勾搭长公主呢。”听着这些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一股强烈的羞耻和痛苦感涌上了裴照庭心头。他瑟缩着肩膀,嘴唇都咬出了血,嘴里一片腥甜。身体已然冻僵,骨头里弥漫着阴森湿冷的气息,让他不停打着寒噤。有那么一瞬间,裴照庭觉得自己成了一具冰雕。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押着回到公主...

主角:江婉楹裴照庭   更新:2025-03-28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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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楹裴照庭的女频言情小说《残笺落墨意难留江婉楹裴照庭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阿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照庭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苏慕辰会这样羞辱于他。他被人强押着往御花园走去,萧瑟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冻得他只着寸缕的皮肤发红发紫。一路上,宫女侍卫太监投来了无数鄙夷不屑的眼神,在远处指指点点着。“都已经娶了江将军了,居然还如此不知廉耻!不知道还想纳哪家姑娘为妾呢。”“穿成这样在宫中晃荡,不会是还想勾引长公主吧?他怎么不相信他什么身份,娶了我们第一女将军,还想着勾搭长公主呢。”听着这些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一股强烈的羞耻和痛苦感涌上了裴照庭心头。他瑟缩着肩膀,嘴唇都咬出了血,嘴里一片腥甜。身体已然冻僵,骨头里弥漫着阴森湿冷的气息,让他不停打着寒噤。有那么一瞬间,裴照庭觉得自己成了一具冰雕。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押着回到公主...

《残笺落墨意难留江婉楹裴照庭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裴照庭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苏慕辰会这样羞辱于他。
他被人强押着往御花园走去,萧瑟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冻得他只着寸缕的皮肤发红发紫。
一路上,宫女侍卫太监投来了无数鄙夷不屑的眼神,在远处指指点点着。
“都已经娶了江将军了,居然还如此不知廉耻!不知道还想纳哪家姑娘为妾呢。”
“穿成这样在宫中晃荡,不会是还想勾引长公主吧?他怎么不相信他什么身份,娶了我们第一女将军,还想着勾搭长公主呢。”
听着这些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一股强烈的羞耻和痛苦感涌上了裴照庭心头。
他瑟缩着肩膀,嘴唇都咬出了血,嘴里一片腥甜。
身体已然冻僵,骨头里弥漫着阴森湿冷的气息,让他不停打着寒噤。
有那么一瞬间,裴照庭觉得自己成了一具冰雕。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押着回到公主府,扑面而来的暖热气息才让他清醒过来。
他被扔到角落里,抱着身子瑟瑟发抖着,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在作画的苏慕辰。
而他的妻子江婉楹,此刻正站在一旁守着看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画完最后一笔,苏慕辰拿起那幅牡丹图,笑吟吟地开口。“江将军,本官画得如何?”
“跃然纸上,惟妙惟肖。”
苏慕辰很受用,目光淡淡扫向裴照庭,皮笑肉不笑。“既然如此,那就把这幅牡丹图赏赐给裴公子吧!就刺在他背上,以答谢江将军倾命相救之恩!”
裴照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看着那幅繁复华丽的牡丹图和一旁的刺青针具,他喉咙里溢出一声绝望地悲鸣。“不!”
“微臣叩谢驸马赏赐!”
眼睁睁看着江婉楹跪在地上谢恩,裴照庭心口一窒。
他蜷缩成一团,惊恐地往后躲着,却被人拖着按倒在地上。
嬷嬷拿起锋利的墨针,一根根刺进他身体里。“啊——”暗青的颜料在背上流淌着,遮盖住了那些斑驳的伤痕。
裴照庭痛得尖叫不止,眼泪如雨般落下,控制不住地打着冷颤。十指在地上抓挠着想要挣脱,却只抓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江婉楹紧紧握着他的手,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心疼。“照庭,再忍一会儿,等画刺成我就带你回家。”
脊背处传来的钻心痛苦,让裴照庭整张脸都痉挛不止。
他绝望地摇着头,声音破碎而悲切。
“疼……好疼……我,我求你,放过我,救救我……”
可无论他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
那些血腥而残忍的绯色牡丹,依然一朵朵在他背上盛开着。
他的神志意识逐渐麻木不清,最后一针扎下时,终于忍不住痛昏了过去。
漫无边际地黑暗里,裴照庭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直到强烈的痛感牵扯着神经,他浑浑噩噩地醒来,就感觉有一双手在自己背后摩挲着。
带着粗粝茧子的手指擦过皮肤绘出花的形状,带起一阵阵刺痛。
他忍着痛睁开眼,就看到了镜子里江婉楹满是爱意的眼。
“阿辰,有了这幅牡丹图,往后余生,我对你的情意终是有了寄托之地。”


听到这,裴照庭如坠冰窖,冷汗淋漓。
原来,在她眼里,只要苏慕辰能开心,哪怕搭上他一条命都无关紧要!
这就是他的妻子,白白的骗了他的心,自己却满心满眼都是苏慕辰!
他死死咬着牙,却怎么也压不住那些绝望而痛苦的呜咽声。
听见声音,江婉楹连忙转身,脸上已经换上一副忧心至极的表情。
“照庭,你醒了,抱歉,都是娘子来迟了,我给你用了最好的金疮药,你好好休养,过两日就能好了。”
看到她眼里快要溢出来的心疼,裴照庭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枕边人有这样好的演技。
他心中一片惨淡,也没有力气再敷衍,只能移开眼。
江婉楹亲自拧了手帕,替他擦着额头的汗,又端来了汤药一口口喂给她。
之后两日,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熬得双眼通红。
看到他身上的伤口结痂后,江婉楹才去处理堆积的公务。
他忍着痛起身,慢慢将自己的衣物、画作,都一一销毁了。
随后他去了书房,准备整理书信,却意外触动了一个机关。
一阵窸窣响声后,石墙上突然出现一扇门。
他犹豫了许久,点了一根蜡烛,走了进去。
穿过狭窄的暗道,进入一间密室后,裴照庭当场就愣住了。
因为墙壁上,挂满了苏慕辰的画像!
他品茶时的盈盈笑意、在马上的飒爽英姿、弹琴时的高雅身姿……
江婉楹一笔一画全部描摹了出来,栩栩如生。
而书桌上还堆着厚厚几百封书信,落款全是致阿辰。
看到信纸上海誓山盟、祈求来世、字字深情的剖白,裴照庭身形一晃。
他这才明白,为何书房的灯每日直至深夜才熄。
江婉楹不是在看书摹帖,而是在对着画像睹物思人,倾诉衷肠。
他愣了许久,才拖着虚浮的步伐离开了。
密室的门刚合上,江婉楹就推门而入。
看到他出现在这儿,她的脸色瞬间变了,把他拽了出去。
“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擅闯书房?”
裴照庭手腕上的伤口被攥得又渗出了血。
“我只是想取走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进书房?”
看到他的眼神,江婉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连忙替他擦去手上的血,一边上药,一边解释着。
“怎么会?只是要呈上去的奏折都在书房,我担心你弄乱了。你好好休息,要取什么告诉我就好。”
很快,江婉楹就依照他所言,把她去边疆时他给她写的家书都取了出来。
她正想问问他拿这些东西做什么,宫中宣召,她看到苏慕辰的宫女后急匆匆就离开了。
裴照庭看着她的背影,把这些书信丢入了火盆中。
十几天后,他这个人就会像这些纸一样。
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傍晚,江婉楹才回来。
她拿着一套蜀绣新衣送到院子里,笑得温柔。
“照庭,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今晚城内有灯会,我陪你去散散心可好?”
裴照庭不想去,却还是被她拉着出门了。
元宵佳节,街上张灯结彩、人流如织。
一路走一路停,江婉楹买了不少东西。
珍贵书画、文房四宝、糖糕点心,五六个下人都快提不了了。
小摊贩们喜气洋洋的,打趣了起来。
“公子,你娘子也太宠你了,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呢!”
“娘子给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公子,你要不要看看我这的东西啊?”
面对这些调侃,裴照庭脸色平静,淡淡说了句不用。
江婉楹怔了怔,这才发现他什么也没买。
换做以往上街,他会给她买上许多衣裳4配饰,瞧见好刀利刃也会留心,买回去送给她。
她不知他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他心情不好,正想哄哄他,公主府的马车迎面就赶了过来。
看到将军府的人,马夫猛挥了几鞭。
马匹受惊,直直冲着裴照庭就撞了过来。
他躲闪不及,崴着脚摔倒在地上。
脚腕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底泛起了泪意。
他强忍着痛抬头,就看见了苏慕辰那张妩媚高傲的脸。
“哪个不长眼的贱蹄子拦路,惊了驸马的马车?罚三十鞭!”


一个丫鬟居然如此护主?苏慕辰心下气恼,刚要发作,江婉楹已经先一步抓起了小月,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放肆!”
萧令仪望过来的眼神里,带着冷冽的杀意。“一个刁奴罢了,既然敢口出狂言污蔑阿辰,江将军,你自行料理吧!”
听到这话,江婉楹没有任何犹豫,拔出了刀。
裴照庭勉强清醒了些,忍着痛一睁开眼,就亲眼看到她一刀刺进了小月心口!
“不要!”
温热的血溅到他脸上,浓烈的腥气盘桓在鼻尖,久久不散。
他眼睁睁看着小月瞪大了眼睛,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慢慢失去气息。
一瞬间,裴照庭仿佛也中了一剑般,心口发涩发紧,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他眼前一黑,剧烈地喘息着,吐出一大口血。
疼痛拉扯之下,他空白一片的脑子越来越模糊不清。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了萧令仪那漠然的声音。
“裴照庭蓄意谋害驸马,绝不轻饶……”
接下来的几天,裴照庭被丢进了水牢中。
冰冷的水没过了他的肩头,泡得他的皮肤发胀发白。
身上的伤口也在水底逐渐溃烂化脓,看上去极为狰狞恐怖。
因为失温,他每日都要昏死过去好几次,奴仆就会将他吊起,用大火烤醒,再次丢入水中。
他感受不到全身上下哪一块骨头血肉是完好的,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像要散架般,酸痛无力。
反复折磨之下,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
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后,他看到了江婉楹。
她脱下披风裹在他身上,抱着他离开了这炼狱一般的地方。
她怀里传来炙热的温度,却永远也化不去裴照庭身上的寒意了。
他勉强撑开眼皮,颤着唇,只问了她一句话。“小,小月呢?”
江婉楹脚下一顿,眉头深深皱起。“她污蔑驸马,死罪难逃,我已经让人把她丢去了乱葬岗,照庭,你就当没这个丫鬟,莫要再提起她!”
小月不过是为他说了几句话,就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而他的妻子,从头到尾都在护着苏慕辰,甚至容不下一句逆耳忠言!
到这一刻,裴照庭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他绝望地闭上眼,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江婉楹以为他是太疼了,连忙安抚了几句。
“照庭,你忍忍,我请了太医替你疗伤,还有你最爱的糕点茶果我都备齐了。我知道你受苦了,你若还要些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裴照庭不求了,什么都不求了。唯一想要的,便是要离开她。
他张开干枯的唇,刚要说话,就被几个护卫打断了。“江将军,驸马急召您进宫。”
江婉楹没有犹豫,将裴照庭安置在马车上,就匆匆离开了。临去之前,只留下一句话。
“照庭,你先回去等我,我忙完就回来陪你,等你伤好些,我陪你去踏青可好?”
裴照庭没有回答她。今天就是他离开的时候了。他们,不会有以后了。
他默默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召唤出了系统。
“系统,我申请用全部积分为小月换来一次重生的机会。”
“好的,宿主,您的申请已经收到。小月将在您离开这个世界后重生。现在进入脱离时间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最后一声落地时,整个空间都暂停了。
一阵刺眼的白光笼罩了马车。
片刻之后,一切恢复如常。
马车继续哒哒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而车内,早已空无一人。


亲耳听到这话,裴照庭心头发冷。
他经受的折磨、痛苦,在她眼里,居然是一种纪念。
她究竟把他这个丈夫当成什么?
裴照庭很想问个清楚。所以他再也控制不住,哑着嗓子,问了她一句话。
“情意?什么情意?!”
看到他醒了,江婉楹手一顿,立即换上了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岔开了话。“照庭,你醒了?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裴照庭惊异于她变脸的速度,声音愈冷。“刺青的地方,都不舒服。”
江婉楹立刻叫人取来了军中止痛的药膏,轻轻替他涂抹着。“上了药痛会减轻许多,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青花药浴,再过几日等针口愈合,你就会好了。”
青花?这不是让刺青保持鲜艳色泽的药材吗?
听到这四个字,裴照庭猛地抬起了头,“你就这么喜欢这刺青?可你有没有想过,它于我而言是一种无法抹去的屈辱?”
看着他眼眶里的热泪,江婉楹这才解释了几句。
“照庭,这刺青在背后,你看不见,就当它不存在就好。我在药浴中加入青花,是为了化解血痕青淤,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加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裴照庭知道,她满心满眼只有苏慕辰,所以不可能明白他心中的感受。
他不想再白费口舌,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之后几日,江婉楹一直休沐在家,请了好几个戏班回府唱戏。
只是裴照庭再提不起任何看戏的兴趣。
天一晴,他就派了人,将后院种的那一园子药材都给毁了。
这吵闹的动静很快就把江婉楹引来了。
她看着他四处求访寻来,辛苦种了两年才成的药园一朝夷为平地,莫名地有些心慌。
“这些药长得好好的,怎么就都砍了?”
裴照庭抿着唇,看着散乱一地的药草,思绪如潮。
江婉楹沙场征战多年,留下了一身病痛伤痕,每到犯病时就会疼痛难忍。
他见不得她受这种苦,所以寻到了许多古籍药方,又种下一园药材,准备替她调养身体。
只是如今,再没有这个必要了。“大雪连绵,药材全部冻坏了,用不上了。”
冻坏了么?江婉楹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将他冰冷的手握入怀中。“无妨,药材坏了就坏了吧,我新得了几株绿梅,移栽在此处正好,等开花时节我们就在此处围炉煮茶。”
说着,江婉楹就让人把几株梅花抬了过来,然后亲自种下浇灌,又同下人嘱咐了许久,要他们小心照看。
她虽没有明说,但裴照庭知道,这些是公主府给京中各府送的花,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官场间常态的人情往来。
而她这样在意,是因为绿梅是苏慕辰最爱的梅花,又是他亲自挑选的,所以她才会这样爱护。
裴照庭静静看着她爱屋及乌的样子,转身回了房。
只要最后三日,他就可以离开了。
这绿梅开与不开,都与他再无干系了。


这只箭在苏慕辰身前十寸处停住了,他安然无恙。
十字箭头,穿过了裴照庭的肩膀。
“啊……”一阵剧痛袭来,裴照庭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前汩汩渗出的血。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他骤然倒地,箭上的羽毛齐根折断。
他倒在血泊里,身体痛得痉挛颤抖个不停,眼神逐渐涣散。
周遭嘈杂的人声慢慢褪去,眼皮像灌了铅一样,再也睁不开。
彻底昏迷过去之前,裴照庭看见了江婉楹。
她骑着马,带着苏慕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一眼。
再次醒来后,裴照庭看到的第一个人,依然是江婉楹。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对不起,照庭,如果早知道会遇到危险,我昨天就不会带你去灯会。都是我的错,我以为刺客的目标只有驸马,没有看顾你,才害得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这样软绵无力的借口,裴照庭已经听过太多次了。
从前,他会觉得她是真有苦衷,是她的身份逼迫她去保护苏慕辰。
可直到亲眼目睹她为了苏慕辰将自己推过去后,他再也不会相信了。
他没有追问她为什么推他挡箭,又为什么抛下重伤的他先走了。
因为他知道,只是因为她不在意他罢了。
他又何必浪费时间,听些一言不由衷的虚言呢?
接下来几天,她又买了很多衣服字画哄他。
裴照庭没什么兴致,只想早日养好身体。
可还没等到他的伤好,苏慕辰就又派了宫女来。
“裴公子挡箭有功,驸马特召你进宫领赏,还不谢恩?”
裴照庭知道这是场鸿门宴,不想进宫。
江婉楹却替他应了下来,还翻出了一套新衣裳,要他换上。
足足在公主府殿外跪了一个时辰,腿都麻了,太监才宣了裴照庭进去。
他强撑着站起来,忍着痛爬上高高的台阶,走进了殿中。
大殿里烧着沉香,里间传来了苏慕辰谄媚的声音。“长公主殿下,您该去和陛下请安了,别拿微臣取乐了。”
萧令仪也在这儿?
想到这个以往自己真切爱过的人,裴照庭的心猛地跳了跳,下意识想回避。
可没等他找到藏身的地方,萧令仪就出来了。
曾经满眼爱意看着他的女人,如今看着他,满眼却都是嫌恶与复杂的情绪。
她手心发颤,挪开视线,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没一会儿,苏慕辰也懒懒散散地走出来,“裴公子,你上次为了救本官,新制的衣裳都被毁坏了,本官铭记在心,特意寻了同样的布料给你做了一件,你试试合不合身?”
说着,他挥了挥手,让人把东西送上来。
裴照庭抬起头,看到托盘里那件不足巴掌大的布料后,脸色一白。“怎么不谢恩,就在这儿换上啊,本官也好看看合不合身,好让尚衣局裁改。”
听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声,裴照庭放在袖子里的手狠狠颤了一下。他知道苏慕辰是要羞辱自己,不肯就范,还在想办法自救。“这里是公主府,还请驸马爷……”
“本官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次!既然裴公子不识抬举,那张嬷嬷,你们就帮他换上吧!”得到吩咐,几个嬷嬷立刻上前制住了他的手,用力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
他拼命反抗着,手指都抓出了血,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裳、里衣、都被扯下来。
嬷嬷把那块布料给他套上后,苏慕辰才笑着拍了拍手。
“绛紫色衬得裴公子的皮肤光滑细腻,好看!本官也不能独享,张嬷嬷,你带着裴公子去宫中走一圈,让大家都饱饱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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