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祭品。”
她指甲刮过窗棂,在玻璃上刻出甲骨文般的符号,“青玉髓裂,天人五衰。
这次他要的不只是皮......”话音未落,整面玻璃突然炸裂。
沈牧之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庭院,月白长衫被风鼓起,露出腰间缀满人眼的水玉串。
老妇人尖叫着化作青烟,却在消散前将桃木牌按在我心口。
剧痛中无数画面涌入脑海:穿马面裙的自己跪在丹炉前试药;梳麻花辫的少女被推进焚化炉;产床上鲜血浸透的襁褓被沈牧之剜出心脏......最后定格在六百年前的雨夜,道袍染血的青年抱着具女尸冲进山洞,将青玉髓按进对方胸腔。
“晚晚!”
沈牧之扣住我手腕时,皮肤下青色血管根根暴起。
他胸口玉髓正在融化,黑雾凝成婴孩形状啃噬心脉,“别看那些幻象......”我甩开他冲向玄关,却在触到门把时被寒意刺穿掌心。
黄铜雕花逐渐扭曲成张人脸,正是昨夜被剥皮的青年。
他眼眶里淌出青灰色黏液,嘴唇开合间溢出沈牧之的声音:“你逃不掉的。”
转身时撞进冰冷的怀抱,沈牧之的指尖划过我后颈。
皮肤绽开的刹那,他沾血的手指点在我锁骨下方,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青玉髓形状的胎记。
<“当年你为救我吞下半枚玉髓。”
他瞳孔泛起妖异的金褐色,身后浮现出巨蛇虚影,“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3.我跌坐在炼丹炉的八卦纹砖地上,锁骨胎记灼烧如烙铁。
沈牧之的指尖还悬着半凝固的血珠,身后蛇影吞吐的信子离我眼球仅半寸之遥。
“这是你亲手绘的《九转还魂图》。”
他挥袖扫开蛛网,青铜丹炉应声而启。
炉内积着层黑红色垢物,细看竟是混合着金箔的人骨残渣,“万历三十七年,你说要与我共享千秋万载。”
胎记突然迸出青光,斑驳壁画在眼前鲜活起来。
穿道袍的少女将匕首刺进心口,血淋淋的手握住同样染血的青年。
两股血流在丹炉蟠螭纹上交汇,炉中青玉髓吸饱鲜血后裂成两半。
“师哥,吞了它。”
记忆中的我捏着半块玉髓,咳出的血沫染红他道袍前襟,“紫河车炼的蛊......总得有人试药......”沈牧之忽然掐住我下颚,冰凉的玉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