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弟弟拖累吗？”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林薇最后的防线。
她瘫软下去，任由岳母拉扯着离开。
陈默关上门，将那些歇斯底里的叫骂和哭泣隔绝在外。
世界，终于清静了。
律师事务所。
手续办得比想象中顺利。
或许是心虚，或许是急于脱身，林薇那边没有在财产分割上过多纠缠。
陈默做出了一些让步，只求速战速决。
他拿到了孩子的抚养权，以及这套早已被掏空、还背负着贷款的房子。
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晃眼。
他没有回头。
几天后，陈默带着孩子搬进了一个租来的小房子。
地方不大，但干净整洁。
父亲还在医院康复，需要人照顾，也需要钱。
朋友们知道他的情况，又凑了一些过来，暂时缓解了燃眉之急。
生活艰难，但空气是自由的。
不必再提心吊胆，不必再被无休止的谎言和索取包围。
偶尔，他会从朋友那里听到一些关于林薇和她娘家的消息。
林强的高利贷如同跗骨之蛆，追债的人三天两头上门。
岳父岳母卖掉了老家的房子，四处躲藏。
林薇到处打零工，憔悴不堪，却依然要为那个永远填不满的窟窿奔波。
一次，在街角，陈默远远看到了她。
她正被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围着，不停地鞠躬道歉，脸上满是疲惫和绝望。
陈默停下脚步，片刻之后，移开视线。
他抱着孩子，转身，朝着阳光的方向走去。
那条路，通往未知，却也通往新生。
他迈开脚步，没有再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