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万。
我个人账户里的应急备用金，十万。”
陈默一字一句，清晰地报出数字，“总共，一百六十万。
不是你昨天说的八十万，也不是后来默认的一百二十万。
是一百六十万，对吗？”
他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你用这一百六十万，给你弟，林强，全款买了房？”
林晓的嘴唇颤抖着，眼神躲闪，试图避开他的质问。
但那些白纸黑字的记录就在眼前，无可辩驳。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空气仿佛凝固了。
终于，林晓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像是彻底放弃了伪装，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是破罐破摔的疯狂。
“是！
没错！”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尖利刺耳，“就是一百六十万！
全款！
全款买的！
这样他就不用背贷款，压力就小一点！
我不想看他活得那么辛苦！”
她终于承认了。
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牺牲感。
陈默的心彻底凉透。
“他压力小了？”
他反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一片空茫的冷，“那我们的压力呢？
我们存了五年，计划换掉这套老破小，给未来孩子一个好点的环境，这些你想过吗？！”
“钱没了可以再赚！”
林晓重复着昨晚的话，眼圈再次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依旧梗着脖子，“亲情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陈默，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那是我唯一的弟弟！
你不懂我们姐弟的感情！”
“我不懂？”
陈默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在嘲讽自己，“我只知道，你为了你所谓的亲情，背叛了我。
你毁了我们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林晓，你也毁了我们的未来！”
“我没错！”
林晓哭喊着，泪水终于决堤，“我不能不管我弟！
我妈说了，长姐如母！
我不帮他谁帮他？
难道看着他打一辈子光棍吗？”
“你妈说的？”
陈默捕捉到关键信息，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所以，这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
你妈也知道？
甚至，是她让你这么做的？”
林晓被问得一噎，眼神慌乱了一瞬，随即又强硬起来。
“我妈只是心疼她儿子！
有错吗？
倒是你！
连自己的小舅子都不肯帮！
你太冷血了！”
冷血？
陈默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他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却毫不退让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