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
他退后一步，不再与她争辩。
“房子，我会尽快找。”
“你……”林晓看着他转身的背影，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咬紧了嘴唇。
陈默没有再回头，径直走向书房，关上了门。
他拉过那个只装了一半的行李箱，继续沉默地往里放东西。
3，书房门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客厅隐约的哭声。
陈默拉过那个半满的行李箱，手臂僵硬，机械地往里塞着衣物。
叠好的衬衫，揉皱了又抚平，动作重复，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一百六十万。
不是一个模糊的数字，是五年来的每一个加班，每一次节省，是对未来的具体规划。
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一串冰冷的银行流水，指向一个他从未同意过的终点——林强的新房。
他必须去确认。
亲眼看到，亲耳听到。
这不仅仅是为了钱，是为了那份被践踏的信任，为了给这段扭曲的关系一个了断。
手机屏幕亮起，通讯录里“林强”两个字格外刺目。
指尖悬停片刻，终究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接通，背景有些嘈杂。
“喂，姐夫？”
林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陈默捏紧手机，听筒紧贴耳廓，声音没有起伏。
“你在哪儿？”
“我？
我在外面……有点事。
怎么了姐夫？”
林强似乎有些意外。
“地址发给我。”
指令，而非询问。
那边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
“姐夫，你找我啥事啊？
我这边……你新房的地址。”
陈默打断他，每个字都像淬了冰，“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手机屏幕上很快跳出一条位置信息。
一个新建楼盘的名字，陈默有点印象，离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不算太远，开车半小时。
他抓起车钥匙，没有换衣服，直接走出了书房，穿过客厅。
林晓还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
他没有停顿，没有回头，径直打开门，离开。
引擎发动，车子汇入晚高峰的车流。
城市的霓虹灯光怪陆离地扫过车窗，映在陈默毫无表情的脸上。
收音机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林晓承认时的表情，那种理直气壮，那种牺牲式的疯狂。
还有她最后那句“我妈说的”。
原来如此，不是临时起意，是蓄谋已久。
他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