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念及旧事,他倒也放过了我。
没多久便传来了消息,我被封为了答应,父亲认为我的位分太低,除了我刚到家那一日便再也没来见我,甚至我离家之时也没见过父亲。
唯有长姐狠狠骂了我一顿,骂我自作多情,自以为做了件好事,实则蠢笨不堪。
我将头埋进她的怀里,“长姐,你和表哥情投意合十年,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至少这个家里总有一人要过的正常一些,而这个人我希望是你阿姐。
她无奈得看着我,一手搂着我,“那你呢?
你和宋子元怎么办?”
“我们俩本就不是良配,他父亲和爹向来不对付。”
更重要的是他父亲和爹一个武将之头,一个文臣之首,没有一个帝王愿意臣子结党营私。
我不知道他们关系到底如何,可我知道他们只能两相对立。
长姐看着我咽下了那句他说过宁可和父亲决裂也要娶我的誓言,我从前常和长姐说,但其实我自己也不信。
父亲母亲也是青梅竹马,可最终相看两厌,父亲在权色的浸染中早就忘却了初心,一个两个姨娘抬进来,最开始父亲还会愧疚,后来只觉得理所当然。
旁人都能左拥右抱,为何他不能?
他自认为给了母亲一次又一次机会,可母亲却只生下两个女儿,之后落下了病根,再也生不了了。
可倒也是报应,虽不是天报,而是人怨,至今父亲妻妾四五人,却再也没有孩子出生。
他咒怨母亲克他,也克他的儿子。
却又在生不出儿子之后,遣散妾室,旁人问起便只答一句:“年少情深,若想终老,应有人退步。”
可笑至极,世人言他深情款款,不弃发妻。
母亲郁郁寡欢,身居佛堂,不再过问其他事。
我和长姐不同,长姐出生时父母尚且恩爱,她对爱情尚报有幻想,再加上表哥家祖训只娶妻不纳妾,而我出生时他们二人已经相看两厌,而子元家中复杂得很,或许我比较懦弱,但我不愿意去赌他会不会变心。
五月,入宫当晚,皇帝来了我的宫中,我看着他为他斟酒夹菜,百依百顺,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位帝王。
他却突然笑了,看着我,却不接过我的酒杯,“连你也变得这般无趣。”
我将酒杯放到他面前,自己则一饮而尽,“有趣如何,无趣又如何,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