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时身后空无一人。
她嗤笑着举起测温枪:“看看这温度多正常...等等!”
红外线显示屏上浮现出五个血红人影,正呈环形把她围在中间。
“别过来!
我带了黑狗血!”
小妹颤抖着拧开矿泉水瓶,泼出去的液体却在半空凝成血珠。
那些血珠映出五张破碎的面孔,张超被割开的喉咙里突然伸出红绸,勒住她脖子吊上房梁。
手机摔在地上,镜头仰拍着晃动的尸体。
观众们惊恐地发现,每当尸体转向东北方,小妹充血的眼睛就会直勾勾盯着屏幕,仿佛在传递某个坐标。
董宇在别墅里看这段录像时,突然发现天花板的吊灯在晃动。
他想起那个拍摄角度——根本是有人在房梁上推着尸体荡秋千!
法医在小妹胃里发现团被血浸透的纸,展开后竟是婚书的残页。
陈涛带着这张纸找民俗专家鉴定,八十岁的老先生只看一眼就吓得打翻茶碗:“这是阴婚的聘书!
上面五个生辰八字都是活人,现在只剩一个没划掉了!”
董宇接到陈涛电话时,正在擦洗地下室的血脚印。
听到“阴婚”两个字,他手一抖把漂白剂打翻在地。
刺鼻的气味中,他猛然想起视频里刘青被红绸勒死时,自己背包里装着从她家偷走的生辰帖。
“董先生,请你立刻来警局...”陈涛的话被刺耳杂音打断。
董宇抬头看见所有电子屏都在闪烁,刘青穿着血嫁衣的身影在屏幕间穿梭,最后停在他新买的直播补光灯上。
“礼物...不够呢...”变形的声调从音响里传来,董宇发疯似的拔掉所有电源。
黑暗中,那双红绣鞋静静摆在他床边,鞋尖朝着正在直播中的手机——不知何时开启的直播间里,观众正在疯狂刷着“新娘来了”。
董宇把别墅所有窗户钉上木板时,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手机屏上。
直播间自动开启的提示音像催命符,观看人数正以每秒一千的速度飙升。
他哆嗦着抓起酒精灌进喉咙,忽然看见弹幕都在刷同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