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顿时阴沉下来。
“来看我笑话的？”
他冷冷地问。
“我只是来看看你。”
我轻声道，“落榜不要紧，来年再考便是。”
“不必假惺惺地安慰我。”
他猛灌一口酒，“你高中了，自然心中得意。”
“南屿，我从未。”
“够了！”
他突然站起，酒杯摔在地上，碎成几片，“乔言，你我之间已无话可说，你走吧，不必再来。”
我心如刀绞，却也明白此时多言无益。
转身离去时，我在院门口遇见了夏知晴。
她一袭红衣，明艳动人，见到我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乔小姐。”
她盈盈一礼，“恭喜高中。”
我冷淡地点头致谢。
“南屿虽落榜，但他有我陪伴，倒也不算太过凄凉。”
她意有所指，“不像某些人，只会读书，却不懂人情冷暖。”
我不愿与她争辩，只是淡淡道：“夏姑娘好自为之。”
6会试在即，我即将启程前往京城。
临行前一日，曲南屿突然来访。
他面色憔悴，眼中布满血丝，看起来像是许久未曾好好休息。
“乔言。”
他声音嘶哑，“我来向你道别。”
我有些讶异：“你也要去京城？”
“不。”
他苦笑，“我要与知晴远走高飞。”
“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放弃科举？”
“科举于我已无意义。”
他摇头，“知晴说，她受够了这里的非议和白眼，想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南屿，你疯了吗？”
我忍不住提高声音，“你要为一个歌姬放弃自己的前程？”
“不许你这样说她！”
他突然怒目而视，“知晴为我付出了一切，而你们呢？
只会指责、嘲笑！”
“南屿，你冷静些。”
我试图劝说，“夏知晴她可能另有所图。
你想过没有，她为何偏偏选中你？”
“因为她爱我！”
他斩钉截铁，“不像你，只会用那些冰冷的道理来衡量一切！”
我被他的话刺痛，一时语塞。
“乔言。”
他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我本想与你好好道别，没想到又是这样。”
“南屿。”
我深吸一口气，“我希望你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我绝不会后悔。”
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我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一片茫然。
那个曾与我共读诗书、立志高中的少年，如今已变得陌生。
7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