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母亲的葬礼上，也是这样的檀香味。
那天，周曼婷也来了，她穿着一身黑色套装，手里捧着一束白菊，脸上带着和今天一样的…笑容。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周曼婷。
她正坐在办公桌后，优雅地翻阅着文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默，”她抬起头，目光冰冷，“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去泡咖啡？”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2.“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去泡咖啡？”
周曼婷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一下一下刮着我的耳膜。
我僵硬地走到咖啡机前，手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该死的，我竟然紧张得连咖啡豆都放不好。
“啪嗒——”一声，咖啡豆撒了一地。
周曼婷放下文件，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哒、哒、哒，每一声都像踏在我的心上。
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陈默，你真是个废物。”
废物？
我死死地咬着牙，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能倒下，林雪还在等着我！
“签了它。”
周曼婷将一份文件扔到我面前，“这是你家族最后一点资产的过户合同。”
我拿起文件，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的条款，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火，灼烧着我的神经。
我抬起头，看着周曼婷那张精致却冰冷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周曼婷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陈默，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
你爸当年挡了我的路，现在，轮到你了。”
她顿了顿，又“好心”地补充了一句：“放心，你姐在里面好歹能享福。”
享福？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林雪蜷缩在角落里，身上遍布伤痕……“不可能！”
我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周曼婷的衣领，“林雪不可能在里面享福！
你骗我！”
周曼婷冷笑一声，一把甩开我的手，“信不信由你。”
我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心如刀绞。
我该怎么办？
我到底该怎么办？
夜深了，办公室的窗外一片漆黑，只有远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芒。
我坐在椅子上，盯着那份该死的合同，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住的动物。
突然，一阵轻微的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