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掠过。
我看见她的裙摆下没有腿,断肢处滴落的不是血,而是密密麻麻的蛆虫,我忍不住干呕了几声,不过小女孩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陈莫深将我扶着站了起来,煤油灯将我俩的影子投射在了布满蛛网的石墙上,可能是年代久远的原因,石墙的墙皮已经有些脱落。
陈莫深好像发现了什么,走向前去,抽出腰间别着的匕首,仔细地在墙皮剥落处剐蹭,不到一会儿,就刮出了暗红色的粉末。
“什么东西?”
我跟向前去,小心翼翼地问。
“人血混着朱砂。”
他说着将粉末凑到自己的鼻尖,接着说:“至少三十年前的。”
我:“???”
这都能判断出来?
高手!!
这个大腿我抱定了。
所以这个墙面是朱砂混着人血砌成的?
不会整栋楼都是吧!
忽然三楼传来钢琴声,我对音乐一点都不感兴趣,但现在真的很不合时宜。
“弹的是《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
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陈莫深可不给我反应的机会,他快速提起煤油灯,一把拽住我的手,将我拽到了旋转楼梯死角。
我的心因为剧烈运动开始狂跳不止,不一会儿,二楼走廊尽头传来湿漉漉的脚步声,借着彩绘玻璃投进来的月光,我看见了墙面上的家族肖像。
原本应该挂着油画的位置上肖像,此刻变成了七张黑白的遗照。
“别对视。”
陈莫深出声打断我想要继续看下去的心,他将手里提着的煤油灯罩上黑纱。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楼上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
05二楼的脚步声很快停在楼梯转角,离我们躲藏的位置不足半米。
我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浸透血水的绣花鞋,鞋尖缀着的珍珠正在融化,滴落的液体在台阶上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好像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绣花鞋的主人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等脚步声再次走远,陈莫深像是终于忍不住了,突然闷哼一声。
“怎么了?”
我担心地问。
“没事,问题不大。”
说着我看见他撩起衣服的袖口,手臂内侧有着类似于门环的青铜纹路,其中一道纹路正在渗血。
“规则污染。”
他说着扯出绷带缠住手臂,“刚才那东西的杀人规律是听觉触发。”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钢琴声消失了。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