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只是眼底多了几分探究,“是我唐突了。”
就在这时,一个娇嗲的声音插了进来:“姐姐,三皇子殿下如此看重你,你怎么反而还害羞了呢?
谁不知道姐姐你对三皇子殿下一片痴心……”是沈青莲!
她果然按捺不住,想要故技重施,让我当众失态,坐实我对慕容珩的“痴缠”,或是引人注目,为她自己制造机会。
前世,我怕是会又羞又恼,不知所措。
但现在,我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妹妹说笑了。
三皇子殿下乃天潢贵胄,青梧怎敢妄谈痴心?
倒是妹妹,真是越来越乖巧懂事了,知道替姐姐解围了。
祖母常说我们姐妹情深,看来果真如此。”
我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引开,顺便给她扣上了一顶“姐妹情深”的高帽,让她后面的话顿时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暗自气结。
这一番应对,看似平和,却处处透着反常。
不仅慕容珩眸色加深,就连上首一直含笑看着我们的祖母,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重新审视起我这个一向被认为“温顺有余,心计不足”的嫡长孙女。
宴席继续,觥筹交错。
我应付着各方探询,心中却冷如寒冰。
待到夜深人静,宾客散尽,我回到自己的院落。
翠儿小心翼翼地捧上那个锦盒:“小姐,这玉佩……扔了。”
我头也不抬,语气冰冷。
“啊?”
翠儿一愣,“小姐,这可是三皇子殿下……我说,扔了。”
我抬眸,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寒意,“或者,你想拿去当铺换几两银子使使也行。”
翠儿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多问,连忙拿着锦盒退了出去。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任由冰冷的夜风吹拂在脸上。
慕容珩,沈青莲……你们的表演,我看腻了。
前世的账,我们慢慢算。
第一步,就从夺回母亲的嫁妆开始!
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绝不能再落入李姨娘和沈青莲那对贪婪母女的手中,更不能成为资助慕容珩谋夺大位的资本!
母亲留下的丰厚嫁妆,不仅有金银财帛,更有良田、铺面、甚至还有几个与南疆有贸易往来的商队。
这笔巨大的财富,前世被李姨娘以“代为打理”之名把持,暗中不知贴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