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娶她们安排的新娘，就把扔进来水里!!!”她的尖叫震碎了放映厅的玻璃，月光涌入时，我看见她颈间的勒痕正在渗出黑血。
老放映员的鬼魂突然惊醒，他的怀表发出临终前的滴答声。
三百二十七只鬼魂同时转向我，他们的轮廓开始模糊——黎明将至。
“明天万圣夜。”
老鬼按住我的肩膀，子弹在他心口发烫，“去中央广场的银幕，人类在那里焚烧我们的画像。”
他的手指穿过我的手臂，“这次，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掌纹里嵌着 1987 年的银杏叶。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窗帘时，我听见往生河的涛声。
三百二十七只鬼魂消失前，穿校服的女鬼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 1999 年的字迹：“救救我弟弟，他在市立医院 307 病房。”
第二章：生者的体温（2023 年 11 月 1 日 正午）市立医院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像无数细密的针深深扎进我的眼眶，疼得我几近无法呼吸。
在 307 病房的角落，一个男孩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手中执着魔方，他的输液管里，淡绿色的液体缓缓流淌着，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
“姐姐？”
他突然抬眸，目光直直地锁定在我的眼睛上。
刹那间，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我近百年来第一次被活人看见，那种震撼与惊愕交织在心头，让我一时不知所措。
“你看得见我？”
我的声音带着磷火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动静，在这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诡异。
男孩微微点头，手中的魔方在他的掌心下快速转动，竟拼出了六个面都是纯红色的诡异图案。
“我叫小明。”
他缓缓掀开被子，露出脚踝上那陈旧而狰狞的烫伤，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无助，“姐姐说会有人来救我。”
我下意识地看向他背后，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站在那里，她的眼睛正对着我，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
她的书包不知何时打开，一张诊断书飘落出来：急性白血病，1999 年 12 月。
这几个字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我的心上，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姐姐……”话未说完，我便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开始剥落腐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