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之人，配以素净花草确是相得益彰。
顾晏辞的回信（似乎是草稿，有涂改痕迹）：苏姑娘费心。
吾妻所喜，我自是知晓。
她性情恬淡，确如幽兰。
苏婉娘：大人竟将夫人比作幽兰，真是情深意重。
婉娘斗胆，私下觉得大人风姿卓然，恰似那傲骨临风的墨兰。
顾晏辞的笔迹在这里顿了顿，只回了一句：多谢苏姑娘吉言。
然后是苏婉娘继续写道：只是妾观夫人，似乎对婉娘颇有微词，许是婉娘愚钝，未能全然领会夫人雅意，屡屡出错。
他回：“无妨，下次看样时我陪你同去便是，内子向来听我的，苏姑娘宽心。”
4下次再去临水小筑看布置，顾晏辞果然推了旁的事宜陪我同来。
苏婉娘展示着新调整的花木位置，她身旁的小丫鬟在一旁帮腔：“按夫人的意思，我们姑娘连夜调整了布局，夫人您看……”不等我细看，顾晏辞便先赞道：“甚好，清雅脱俗，疏落有致，我觉得颇为妥帖，便依此定下吧。”
我忍不住看向顾晏辞，他说话时，目光飞快地掠过苏婉娘。
苏婉娘垂着眼帘，唇边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我将那丫鬟递过来的确认花木单子推到一边，直接道：“我尚不满意。”
我为这小筑之事，也翻阅了不少园艺图谱，类似的布置并非罕见。
它固然雅致，却少了些灵气与独特，与我们付出的心思和银两并不完全匹配。
听我这么说，苏婉娘立刻抬眼看向顾晏辞。
顾晏辞清了清嗓子，温和地握住我的手：“月微，你何处不满意？
为夫瞧着已是极好。
有时图样终究是纸上谈兵，还需看日后花草生长，四时之景。”
“你是否过于苛求了？”
那小丫鬟立刻机灵地接口：“是啊是啊，顾大人说得是，日后景致方是根本。”
“我们姑娘可是得了好些夫人小姐们称赞的，经验丰富着呢。”
我还是摇头：“不行便是不行。
此处，还有那里，都与我设想的不同。”
顾晏辞还想再言，我适时地打断他。
“夫君不是说，这是我们用心打造的第一个所在么？”
“那我仔细些，有何不对？”
说完，我又转向苏婉娘。
“苏姑娘，此次修葺并非小事，所费不赀。”
“这方寸之地，花费的心思银钱也不算少了罢？”
“况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