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举荐的,说她家学渊源,于园林花木一道见解独到,交给她参详一二,可省却我们不少工夫。
他携我见了她。
当着我的面吩咐:“内子喜欢清雅别致些的,苏姑娘只管放手施为,所需花木器物,皆取上乘的来。”
苏婉娘向我盈盈一拜:“顾夫人安好,夫人好福气,顾大人对您真是体贴入微。”
她取来几幅花木搭配的图样与我细看,又说了些时令花卉的讲究,言语间倒是颇为熨帖。
顾晏辞似乎颇为满意,当即允了她参与修葺事宜,并预支了些采买花木的银两。
回去的路上我问他,是否过于草率了些。
他却笑道:“无妨,不过是些花草布置,多个人参详,娘子也能省心些。
这是我们用心打造的第一个所在,自是值得。”
我心头熨帖,约了手帕交秦家姐姐吃茶,她也替我欢喜。
“你家顾探花,可算是开了窍,知道疼人了。”
“也难怪他对你好,你这般旺他。
瞧瞧,成婚这一年,他仕途顺遂,圣眷日隆,俸禄都涨了多少?”
“他如今的好运道,可不都是娘子你带来的?
越是对你好,这运道便越是亨通呢。”
我不好意思地轻啜了口茶,心底泛起丝丝甜意。
顾晏辞公务繁忙,家中诸事向来是我打理,从未让他费心。
他醉心学问,一心扑在编撰典籍上,常在翰林院一待便是数日。
如今得了闲暇,便想着为我修葺小筑,他待我的这份心意,我是知晓的。
我亦觉得,这是他对我悉心打理家宅、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回报与珍视。
如果我未曾留意到苏婉娘看向顾晏辞时,那过于热切的眼神的话。
起初一切尚好,苏婉娘提出的几套方案虽不算惊艳,倒也中规中矩。
直到那日,顾晏辞因事提前离去,我独自留下与苏婉娘商议细节。
她捧上一盏新沏的雨前龙井,柔声说道:“方才听顾大人提及,他似是偏爱那几株从江南新贡的墨兰,说是风骨清奇,与他心性相合。”
我心中微动。
顾晏辞确实喜爱兰花,却从未听他独爱墨兰。
他书房里养的那几盆,还是我亲自挑选的建兰与春兰。
苏婉娘又道:“大人还说,完成这次修葺,若能得些赞誉,他面上亦有光彩。
婉娘自当尽心竭力。”
我只觉她的话语有些微妙。
真是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