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红得像是被怒火灼烧,白得又恰似极度的惊恐与羞愧。
眼睛瞪得滚圆,里面满是不可置信,似乎压根儿没想到自己精心伪装的面具会被如此干脆利落地扯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嘴唇抖动得愈发厉害,却依旧发不出半点声音,往日里的巧舌如簧此刻全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副狼狈至极的模样。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顺着他那扭曲的脸颊滑落,滴在昂贵的西装上,晕染出一片尴尬的水渍。
再看周围的宾客们,反应那叫一个五花八门。
有的平日里和陆川还算有些交情,此刻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尴尬,眼神闪躲,似乎在后悔今天来参加这场闹剧,心里大概还在琢磨着怎么和这个出了丑的家伙撇清关系;有的则是满脸的鄙夷,鼻子里轻轻哼一声,嘴里小声嘟囔着 “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神情就好像自己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还有些爱看热闹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兴奋得不行,一边交头接耳,一边拿出手机,恨不得把这精彩的场面全程记录下来,好回去和亲朋好友大肆宣扬一番。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嘈杂,各种议论声、嘲笑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陆川死死地困在其中。
有几个和我家关系不错的长辈,纷纷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是赞许,嘴里念叨着 “这孩子有志气,做得对”。
而那些年轻的宾客们,看向我的目光里则多了几分崇拜与羡慕,仿佛我一下子成了他们心目中敢爱敢恨的大英雄。
在这一片喧嚣之中,我昂首挺胸,心中满是畅快。
这场闹剧虽然荒诞,却也让我彻底摆脱这个渣男。
自从那场订婚宴上成功揭露陆川的丑恶行径后,老柳对林跃那可是打心眼里喜欢,觉得这小伙子不仅聪明机灵,关键时候还靠得住,简直就是女儿的绝佳良配。
这不,老柳和老妈一合计,就开启了他们那暗戳戳的撮合大计。
周末,老柳突然打电话给我,语气那叫一个急切:“闺女啊,你快回来一趟,家里那古董花瓶不知道咋的,裂了道缝,我和你妈都不敢乱动,林跃说他认识个行家能来修修,你赶紧回来瞅瞅。”
我一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