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镯。
她前几日放在茶几上的那只玉镯。
他颤抖着手指，想要为她戴上。
她侧身避开。
玉镯滑落在地。
她忽然轻笑一声。
弯腰捡起。
男子像是以为这是和好的信号。
只是还未等他嘴角扬起，便僵在了脸上。
她拿起玉镯，蓄力。
掷向窗外。
或许它会滚落入阴暗的角落。
或许被孩童捡去，当做玩物。
又或许……管它呢。
“慕容子珩，我们早就结束了。”
她语气平静地看着他，陈述着这个事实。
这只玉镯，是他落魄之时，倾尽所有为她买下的。
他愣住了，茫然地眨了眨眼，握住她的手。
强扯出一抹笑容：“小阿瑶，是觉得这镯子不好看了吗？
那我们重新去寻更好的可好。”
“妾身说，我们和。”
未等她说完，他便仓皇逃离了寝殿。
这是在逃避吗？
20诀别待慕容子珩再次返回时，寝殿内已空无一人。
看到寝殿内那幅破碎的画像时，他才猛然想起。
前些时日，阿瑶曾传音与他，让他回府陪她去寻御医。
想到此处，他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像是找到了她这些日子反常举动的缘由。
他又开始哄骗她：“小阿瑶，明日我一整日都陪着你，我们再去寻更好的画师重绘画像。”
“不，你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或者，几日都可。”
低沉的嗓音，缠绵缱绻，带着一丝讨好。
她忽然想起，成婚之前。
她曾痴缠着他，陪她一同挑选嫁衣。
那时，他还一贫如洗。
她悄悄嘱咐他：“待我换好嫁衣出来，你莫要大声喧哗。”
他还真的面色严肃地应允了。
或许还是有些遗憾吧。
其实那时，她还是希望他能为她欢呼雀跃的。
“小阿瑶，听话。
我在宫门口等你？”
看着手中早已誊写好的和离书，她应允了。
“去何处？”
这条路的走向，有些熟悉。
他嘴角微微翘起，并未作答。
罢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慕容子珩，你是认真的？”
她以为他只是说笑罢了。
眼前，竟是他们成婚时，挑选嫁衣的绣坊。
慕容子珩去更衣了。
还未等她开口，绣娘便热情地将她推进内间，打算为她重新梳妆打扮。
她连忙制止：“我自己来便可。”
从内间走出后，绣娘开始变着法儿地夸赞。
21疯魔她假装没有看到铜镜后一闪而过的人影。
笑着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