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
李贠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角,起身去了外间。
他手指轻轻在长案上点了两下,房梁上就下来一个人影。
是他的暗卫,每位皇室中人,从做皇子起时,身边便会有至少两名暗卫的存在。
“萧玉瑶如今在哪?”
他状似无意的问起,眼神却没从暗卫身上离开。
暗卫默了默,将头垂的更低。
“今日下午,属下听闻柳遇舟抱着一位满身是伤的女子走在长安街头,有人说,那女子似乎是死了多日......”李贠嗤笑着打断他:“你想说,那女子是萧玉瑶?”
暗卫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李贠觉得十分好笑。
“别说柳遇舟不会放任她受伤,就说萧玉瑶自己也是有些功夫傍身的,你觉得一群臭乞丐,能拿她如何?”
“不过就是做戏给本王看罢了,说不定萧玉瑶那贱妇此刻就趟在柳遇舟的床上也说不定。
我气得一巴掌对着李贠那张令人憎恶的脸挥过去。
他可以误会我,但他不能如此侮辱柳遇舟。
柳遇舟是偏偏公子,纵然从前我两情浓,他亦对我发乎情止乎礼,从不逾矩半分。
反而是他李贠,不拘身份,不顾礼法,大肆宠幸一个扬州瘦马,还道他人龌龊,我呸!
暗卫突然诧异的抬起头,不解问道:“可,去年您已下令废了王妃的武功,还挑断了王妃的手筋脚筋,养至今日,也不过才能使上些力气。”
李贠神情微微一僵,似乎也才想起来。
那时,他才将顾惜柔抬进府。
顾惜柔嘴上说是来请安,实则见我便出言挑衅不止。
我纵然是不爱李贠,但我是镇北侯的女儿,岂能任由一个扬州瘦马挑衅,便给了她一耳光,以示教训。
她扑倒在地时,李贠恰好过来。
他怒斥我仗着身份嚣张跋扈,我据理力争了几句,他却觉得我落了他王爷的威严,要罚我。
我当时傲气,仗着有几分身手,当场击退了侍卫。
可他的暗卫一出手,我就再也动弹不得。
他当时盛怒,加上顾情柔拱火,便命令暗卫废了我的武功,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
我至今都记得他当时冰冷的话语。
他说:“今日本王就让你好好长长记性,为人妻子,应当以夫为天。”
“你有再厉害的身手,你兄长有再多的军功,你依旧要臣服于本王!”
后来,他更是捏着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