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爬上脚踝。
低头看见个穿红肚兜的女童正仰头对我笑,她手腕系着的银铃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我想后退,却发现女童的脚......是反着长的。
“姐姐来陪阿囡玩呀。”
女童咧嘴一笑,漆黑的嘴里没有舌头。
祠堂的雕花门在身后重重合拢时,我闻到了浓烈的艾草灰味道。
村长说这是驱邪的规矩,却把香炉里刚燃尽的灰烬抹在我眉心。
那团温热的灰烬像活物般往皮肤里钻,在额间留下暗红的印记。
月光从藻井的八卦缺口漏下来,照在十二幅悬挂的傩面上。
青铜面具在烛火中泛着幽光,眼角位置凝结着类似泪痕的深褐色物质。
我举起相机,闪光灯亮起的刹那,面具内壁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刻痕。
“林记者对傩神不敬?”
村长鬼魅般出现在身后。
我手一抖,相机差点摔进供桌下的铜盆里。
暗红的液体在盆中荡漾,映出扭曲的傩面倒影——那些面具内壁刻的竟是生辰八字。
子时的更鼓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沉闷。
我裹紧冲锋衣摸向祠堂后院,疯女人白天消失的方向有座孤零零的吊脚楼。
木楼梯在脚下发出垂死般的呻吟,推开门的瞬间,浓烈的腐臭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阁楼里堆满褪色的红绸,中央摆着具小小的柏木棺材。
棺材盖上刻着“镇煞”符咒,缝隙里渗出暗黄的油脂。
当我用疯女人塞来的银簪撬开棺盖时,银簪尖端突然变得滚烫——棺材里蜷缩着具穿嫁衣的骸骨,头骨上戴的正是白天见过的黄金傩面。
“那是二十年前的我。”
沙哑的声音在背后炸响。
疯女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残缺的左手按在棺材上,五根断指处还在渗血。
她撩开蓬乱的白发,露出左额与我一模一样的暗红印记。
祠堂突然传来铜锣声。
疯女人猛地将我推向窗口:“顺着血铃铛跑!
别回头!”
我跌进雨幕时,瞥见她被三个戴黑傩面的男人拖进黑暗,地板上留着五道带血的抓痕。
雨水中果然浮动着微弱的银光。
每跑出七步,就有枚系着红线的铃铛在脚边响起,但所有铃铛都是倒着悬挂的。
跑到第八个路口时,铃铛声变成了孩童的嬉笑。
红衣女童坐在路中央的槐树上,反折的小腿晃啊晃,脚踝银铃却没有声响。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