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我心头所有的紧张和恐惧。
那天，我们离开了压抑的实验室，沿着外面那条栽满香樟树的小路，走了很久很久。
晚风吹拂，带着夏末的暖意。
我笨拙地、语无伦次地，将这一年多来所有的心路历程，那些自卑、猜测、恐惧，全都摊开在她面前。
而她，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纠正我的“脑补”。
原来，她毕业典礼那天注意到我，是因为我的发言让她印象深刻。
原来，她和林薇讨论“奇怪”的礼物，根本不是指我的U盘，而是另一个恶作剧的东西。
原来，她朋友圈的“新风景，新开始”，只是单纯地感慨旅行，没有任何暗示。
所有的误会像冰雪一样消融，气氛从之前的剑拔弩张变得轻松，甚至……有点哭笑不得的甜蜜。
看着她因为我那些离谱的脑回路而笑得肩膀轻颤，我的脸颊又开始发烫，但这次，不是因为恐慌，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害羞和……喜悦。
误会解开，告白也说了，接下来呢？
我的大脑又开始卡壳。
按照正常流程，是不是该……约会？
几天后，我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决定正式约苏晚。
我提前做了很多“功课”，上网查“第一次约会注意事项”，结果越查越乱。
“那个……苏晚，”我堵在她们宿舍楼下，手里……嗯，抱着一盆小小的仙人掌，“周末……有空吗？
我想……请你看电影。”
苏晚看着我怀里的仙人掌，又看看我紧张到快要同手同脚的样子，愣了好几秒，然后眼睛弯成了月牙：“陆哲，你这是……送我的？”
“嗯！”
我重重点头，试图解释，“我觉得……花容易凋谢，这个……好养活，象征着……顽强？”
我说得自己都心虚。
她伸手接过那盆仙人掌，小心翼翼地护着：“谢谢，我很喜欢。
不过，下次可以直接约我，不用带‘见面礼’。”
电影约会也堪称灾难。
我想选个轻松的爱情片，结果买成了一部讲人工智能伦理的纪录片。
整个观影过程，我如坐针毡，苏晚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结束后还和我认真讨论了好几个技术观点。
虽然过程磕磕绊绊，充满了我的笨拙和傻气，但苏晚似乎并不介意。
她看穿了我的紧张，也看到了我的真心。
那种被她看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