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离去或许是个更好的归宿。
盛家将老太太和老爷子合葬在一起,祁唯乐也得以见到盛爷爷的墓地。
墓园里,雨正在下着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似乎还有变大的趋势。所有人都在为盛奶奶感伤,唯独祁唯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爷爷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和记忆里一样,笑得温暖而慈祥。
终于,祁唯乐砰地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决堤了一样,她哑声说:“爷爷,对不起,小乐来看你了。”
盛景尧撑着一把黑伞身姿挺拔地站在悲痛欲绝的女孩身后,为她挡去所有风雨。当年他赶回来之后,听到的就只有爷爷已经火化和祁唯乐不知所踪的消息。
这些年他四处追寻,才在两年前找到了她。只是他从来都没有去打扰过她的生活,直到奶奶去世,他犹豫了一个晚上,最终才打了电话给她。
把骨灰下葬以后,所有的事情也算是结束了。盛华夫妇因为工作繁忙,第二天就走了,年迈的父母相继离世,以后没什么事情大概也不会回国了。
至于祁唯乐,她还想再多待几天,陪陪盛爷爷。她没走,盛明尧和盛景尧自然也都留下了。
吃完饭时,盛景尧有些紧张的说:“小乐,奶奶临终前,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的大概就是老太太了吧。一开始,她错怪了祁唯乐,却拉不下面子道歉。后来她又不敢承认自己间接害死丈夫,只得将所有的恨意和怒火都发泄在祁唯乐身上。与其说她讨厌的是祁唯乐,倒不如说她真正讨厌的人是她自己。
祁唯乐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轻颤着睫毛一言不发。
“你愿意原谅我们吗?”许久,盛景尧还是问出他心底的这句话,当年她扔下一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就离开了盛家,消失了整整五年,任他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