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染成血色,像极了八年前那个暴雨夜,她跳窗时看到的晚霞。
“为什么要帮我?”
她望着远处的货轮问,汽笛声在海天之间回荡。
陈默沉默片刻,卷起袖子露出刺青:“因为我也是陆家的孩子。”
那串数字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与陆明川、陆明远的刺青一模一样。
海浪声中,林夏听见自己平静的心跳。
复仇的火焰熄灭后,她终于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那个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偷偷教她法律条文的狱友,是那个在无数个噩梦里,将她从深渊拉回来的声音。
“我们回家吧。”
陈默发动引擎,车灯刺破暮色。
林夏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听着轮胎碾压路面的声音,像极了八年前那个雨夜,她跳窗时玻璃碎裂的声响。
林夏站在机场到达大厅,手中的行李箱拉杆微微颤抖。
电子屏上显示着巴黎飞来的航班正点抵达,她深吸一口气,鼻腔里还残留着监狱消毒水的气味。
“妈妈?”
轻柔的呼唤让林夏浑身血液凝固。
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人群中,吉他背带斜挎在肩头,嘴角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
“小语。”
林夏的声音破碎成渣,行李箱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八年前在精神病院流产时,她曾在昏迷中呢喃这个名字,却不知道女儿竟被秘密送走。
苏语突然转身跑开,吉他盒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林夏追出航站楼,看见女儿钻进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尾号是她的生日。
“这是陆明川安排的。”
陈默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想让你永远失去她。”
林夏盯着扬长而去的轿车,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远处传来警笛声,与八年前那个雨夜的鸣笛重叠。
她突然想起在狱中收到的匿名信,信纸边缘沾着海洛因的粉末。
曼谷唐人街的霓虹刺痛双眼。
林夏跟着线人穿过潮湿的小巷,墙上的涂鸦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三年前沈薇临终前提到的密室,线索指向东南亚最大的毒枭——正是陆明川的合伙人。
“苏律师好大的胆子。”
沙哑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金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夏认出这人就是视频里强暴她的帮凶,此刻他腰间别着的蟒蛇皮枪套,与陆明川收藏的那把如出一辙。
打斗声突然响起,陈默从二楼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