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
你还在这儿撒什么野？”
放弃书？！
这三个字像晴天霹雳，把我炸得眼前发黑，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什么放弃书？！”
我浑身发抖，声音凄厉，“我妈呢？
我妈在哪里？！”
没人回答我。
我环顾四周，那些平日里还算和善的乡亲们，此刻脸上都挂着麻木而兴奋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大戏，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话，没有一个人关心我妈去了哪里。
一股无法遏制的狂怒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去他妈的脸面！
去他妈的规矩！
我猛地扑了过去，趁着陈母还在得意洋洋，一把薅住她油腻的头发，死命往后拽！
“啊——！
杀人啦！
姜晓荷疯了！”
陈母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拼命挣扎。
“放开我妈！”
陈文忠又惊又怒，跳起来想推开我。
我红着眼，抬脚就朝他小腿迎面骨狠狠踹了过去！
“嗷——！”
他惨叫一声，抱着腿跳到了一边。
几个村民象征性地上来拉架，嘴里喊着“小荷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充耳不闻，死死揪着陈母的头发，一步一步把她往村口那座小石桥边拖。
桥下是前几天刚下过雨、水流湍急的河水，浑浊而冰冷。
“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妈签了什么放弃书？！
不说清楚，今天咱俩就一起从这跳下去！”
我把她拖到桥边，半个身子都悬在了河面上方，咬牙切齿地嘶吼，泪水混合着汗水糊了我一脸。
“疯了！
你个死丫头真的疯了！”
陈母吓得魂飞魄散，脸白得像纸，裤裆里甚至传来一股骚臭味，“救命啊！
快来人啊！”
“是你们逼我的！
是你们逼我的！”
我哭喊着，声音绝望而凄厉，“我的大学名额！
我拼了命才考上的！
凭什么给她？！
凭什么？！”
“我说！
我说！
你先放开我！
我说！”
被死亡的恐惧攫住，陈母再也顾不上嚣张，涕泪横流，腿软得像面条，“是……是你妈！
是你妈自己签的放弃书！”
“放屁！
我妈不识字！
她不可能签！”
我心如刀绞，根本不信。
“真的！
是真的！”
陈母吓破了胆，抖得跟筛糠一样，竹筒倒豆子般喊了出来，“是我家老头子！
还有文忠！
他们两个把你妈骗到镇上去，说是去问问录取的情况！
结果……结果就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