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刷着地面的血迹，将红色稀释成粉红，又消失不见。
那颗头颅静静地躺在几步之外，曾经明亮的眼睛如今只是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数日后，凌玄璆的居所成了人间地狱。
“我配不上活着。”
他对着镜子说，眼中满是血丝。
“系统也离我而去了，我还欠着那么多钱……”镜中人已经面目全非，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他的手指颤抖着伸向口中，抓住一颗牙齿。
没有工具，只有赤手空拳。
凌玄璆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用力。
“啊！”
尖叫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鲜血从他嘴角流下。
一颗带着血肉的牙齿掉在他手心。
他看着它，痛苦和解脱同时涌上心头。
“还不够……”他喘息着，再次伸出手。
第二颗，第三颗……每一颗拔出的牙齿，都代表着他无法承受的悔恨。
地板上很快散落着一小堆沾血的牙齿，如同他破碎的灵魂碎片。
隔日，蔻梢推门而入，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09“老公，我捡了些食物回来……”蔻梢的声音戛然而止，手中的篮子掉在地上，腐烂的生蚝滚落一地。
凌玄璆坐在房间中央，嘴巴血肉模糊，胸前的衣服被深色的血迹浸透。
他抬起头，空洞的眼神和缺失牙齿的笑容让蔻梢倒吸一口冷气。
“你...这是做什么？”
她后退一步，声音颤抖。
“是你，是你让她死的。”
凌玄璆的声音嘶哑扭曲，几乎不像人声。
他突然起身，速度之快蔻梢来不及逃离。
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即使他身上因为厌女症，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疹，也绝不放开。
“痛！
放开我！”
蔻梢挣扎着，恐惧爬上她的脊背。
“她感受的痛更多。”
凌玄璆将她拖到墙边，那里摆着一面镜子，“看看你自己，凶手。”
他强迫她面对镜子，然后从身后掏出一把小刀。
“不... ...不要... ...”蔻梢的眼泪滑落。
“闭嘴！”
凌玄璆将刀贴在她的脸上，“你知道我每晚都梦见什么吗？
我梦见她的头离开身体的那一刻，梦见你扔下刀逃跑的样子。”
刀尖划过蔻梢的脸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她尖叫起来，却被凌玄璆捂住了嘴。
“她没有机会尖叫，你也不配。”
数小时后，蔻梢瘫坐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