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王妈妈总是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瞧他现在这模样,都快长得长宽一样了。
我嘴角上扬,扯着裙子光着脚跳下美人榻,一把将团子抱进怀里。
“阿姐,今天夫子又打我掌心了。
昨天我和莫莫翻墙逃课,被抓了个现行,都怪莫莫,他翻墙的速度可慢了……” 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泪眼汪汪地伸出被打红的小肉手,另一只手里还捏着一只头顶一根红毛的小鸡崽子,那小鸡崽子被五花大绑,吱吱叫个不停。
“阿言别难过,阿姐给你找药膏,涂上就不疼啦。”
我心疼地把小团子放在槐树下的秋千上,给他呼呼被打的小手,又故作成熟地拍拍小家伙的头,“小言子乖乖的,在这儿等阿姐回来哦。”
看小家伙确实疼得厉害,我赶紧穿上鞋,准备往主屋跑。
主屋在南边,中间有条长廊,长廊尽头是花园,穿过花园就到主屋了。
药膏应该是收在右手边的抽屉里吧,我有点记不太清了。
不想了,我摇摇头,实在不行就问问王妈妈。
我跑出屋子,沿着长廊溜进花园,可不知怎么回事,阿言好像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身后空荡荡的,路两边的百花也都凋零了。
还没等我细想,就一头撞进了一个散发着香气的怀抱。
我惊喜地抬起头,母亲那温和平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晏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就跑出来了,万一感冒了可怎么办?”
我刚想开口说天气热,一抬手却发现身上的衣袍变成了稍厚的冬装。
真是奇怪。
母亲像献宝似的拿出一条手链给我戴上,上面暗红色的花纹闪烁着光芒,我一下子看呆了。
再抬眼,就看到屋檐前吊着的风铃。
这风铃是我幼时在师门,第一次考核拿了全优,父亲应诺从私库里挑了品相最好的宝石打磨而成的。
风铃的尾巴上坠着几把羽毛。
没错,这根纤长优雅的羽毛代表母亲,那根最大片的是父亲,最圆润毛绒的是阿言,紧挨着阿言的是王妈妈,诶?
王妈妈的羽毛是什么样子来着,我一边想着,视线就聚焦在那风铃的底端。
不对。
太奇怪了。
只见风铃尾巴上孤零零地挂着一根破败不堪、千疮百孔的羽毛。
我晃晃脑袋,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发慌。
我还得去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