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的生路。
“陈妃和五皇子与我们薛家素来交好,他们也乐见其成。
你只需安心待嫁,等我的好消息。”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最终只化为一句,“宛乐,信我。”
夜风吹动窗棂,他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梅香和他那句滚烫的承诺。
我信他。
在圣旨和家族的重压下,薛今衍这句“信我”,成了我溺水时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被抽去了魂魄,任由府中嬷嬷摆布,量体裁衣,准备嫁妆。
心底却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滋长:泰山祭祀,快点到来。
我日夜祈祷,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一场未知的“意外”上。
终于,泰山祭祀的日子到了。
我坐立难安,一遍遍摩挲着袖口,竖着耳朵捕捉着前院传来的任何一丝动静。
时间一点点流逝,从清晨到日暮,每一刻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没有消息。
薛今衍没有派人传来任何消息。
我的心一点点下沉,不祥的预感像藤蔓般缠绕上来,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直到夜幕低垂,母亲才一脸怒容地冲进我的院子。
“那个薛今衍!
他好大的胆子!”
母亲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尖利的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陈妃娘娘派人传话,说五皇子按计划行事,差点就被山石砸中,可薛今衍!
他竟然在关键时刻不见踪影!
陈妃娘娘气坏了,说他背信弃义,竟敢戏弄皇子,险些害死殿下!”
轰隆——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语,用力挣开母亲的手,“他答应过我的!
他不会……不会什么?
宛乐你醒醒吧!”
母亲恨铁不成钢地戳着我的额头,“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为了他,你差点把全家都搭进去!
现在好了,他自己跑了,留我们沈家怎么跟陈妃和五皇子交代!”
我不信!
我不信薛今衍会这样对我!
我疯了一样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可薛今衍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薛府那边也只字不提,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直到出嫁前两日,一个我最不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