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这个时候出口安慰反而显得有些讨嫌,薛文鹤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张俊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恼怒把手里提的大口袋塞到薛文鹤怀里,依旧嘴硬,“这是我买来不喜欢的书包,你要是不喜欢就把它扔了吧!”
他刚说完,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嘎嘎嘎”鸭叫般的笑声。
“张俊文你这个屌毛,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有今天!”
许斌捂着笑疼的肚子蹲在门边。
张俊文满脸黑线,捏起拳头就要过去,许斌见状撒腿就跑。
“偷听别人讲话!
要不要点脸啊你!
有种就别跑!”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不过还算有进步,三句话都没带爹妈了,许斌,你他MD…WC,不经夸啊你!”
39薛文鹤按下面前的开关,教室瞬间一片漆黑,黑暗中流淌的记忆的海洋,淹没了从前的青涩和青春,烙在生命里成了挥之不去的永恒。
高考过后的一个月,罕见的下了一天大暴雨,地面被雨水冲的光溜溜的,像是洗涤了铺在灵魂上的污垢,好让人重新开始。
屋里好几处都漏雨,薛文鹤赶忙拿起自己的洗脸盆去接,一旁的薛甜甜也殷勤的拿上自己脸盆和一个塑料桶,“我帮你!”
薛彦哼着小曲把面粉口袋扎起来,他近来心情不错,这条小巷子,两个月后就要被拆迁了,每家每户能获得一笔可观的补偿款。
第二天风和日丽,薛文鹤吃过早饭后去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然后坐公交去了城北的陵园。
到目的地后,意外看见了苏栗和刘畅。
苏栗眼睛肿得厉害,神色憔悴,脸上也失去了曾经的稚气。
刘畅的眼眶也是红红的,看见他来,冲他习惯性微笑了下,薛文鹤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他轻轻把向日葵放下,鞠了个躬,墓碑上的照片里,少年笑得灿烂又张扬。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向日葵很适合他,热烈又纯粹。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个特殊的元旦,少年真挚又坚定的安慰,“以后都是好日子。”
可他自己却先一步走了。
薛文鹤思绪回转,悲伤的情绪翻滚,一只小鸟落在旁边的梧桐树上叫喳喳的,仿佛是在安慰墓碑前的三个人。
看完邱旭后,几个人默默走出陵园,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