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的铜铃不响?
她腰间挂着108个骨灰瓶地窖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酒坛碎片在雄黄酒里打着旋,封尸符的纹路像活过来般扭动。
沈昭的怀表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咔嗒”声,指针逆时针猛转。
“尸潮在找这个。”
阿九一把按住他的怀表,铜铃剧烈震颤着压住表盘。
她腰间那些看似装饰的骨灰瓶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沈昭这才看清,每个拇指大的瓷瓶都用红绳系着黄符,上面写着生辰八字。
最旧的那个已经泛黑,依稀能辨“光绪廿六年”的字样。
地窖西北角突然塌陷,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
腐臭的风涌进来,带着某种铁锈味的腥气。
“马鬼坡的军用密道。”
阿九拽断三根骨灰瓶红绳,瓶塞自动崩开,灰白的骨粉在空中组成箭头形状,“跟着走,别碰洞壁。”
沈昭刚要迈步,怀表盖“啪”地弹开——全家福上沈月的脸正在融化。
密道比想象中宽阔,两侧砖墙上满是爪痕。
沈昭的皮靴碾到个硬物,捡起发现是半块德制怀表,表链上挂着小小的卐字徽章。
“冯·施特劳斯。”
阿九用匕首尖挑起徽章,它立刻锈蚀成渣,“1900年来的德国人类学家,现在……”她突然噤声。
骨粉箭头在前方三岔路口剧烈抖动,最终指向左侧通道。
沈昭刚要跟上,右耳突然捕捉到微弱的呼唤:“哥……”是沈月的声音!
他猛地转头,右侧通道尽头竟站着穿学生装的沈月,脖子上的淤痕泛着紫光。
她机械地招手,每动一下,就有黑血从袖口滴落。
“别过去!”
阿九的铜铃砸中沈昭后颈,剧痛让他清醒过来——哪有什么沈月,只有洞顶垂下的绞索,套着个湿漉漉的纸人。
纸人胸口钉着照片,正是沈月失踪前拍的“双瞳尸匠”。
“摄魂纸儡。”
阿九烧掉纸人,灰烬里滚出颗玻璃珠。
沈昭用衣角擦净,珠内竟封着只活着的尸虫,背甲上刻着德文编号。
越往深处,密道越不像人造的。
某些段落分明是巨大的动物腔道,内壁覆盖着黏液,踩上去发出“咕叽”声。
沈昭的手电照到块凸起物,凑近才看清是半张嵌在肉壁里的人脸。
人脸突然睁眼,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阿九的骨灰瓶集体爆裂,108缕青烟在空中交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