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我其实是一个记仇的人。
看着他这副祈求的模样，我缓缓开口。
“那如果我只想要他呢？”
慕衍眼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情绪，最终归于灰败。
他的面容泛上一层光晕，然后变成林青山的模样。
“没关系的，我也可以是他。”
看着他的样子，我内心没由来地觉出一丝畅快，我勾起嘴角。
“好啊，那放他离开。”
一炷香的时间，我穿着嫁衣带林青山走到村口。
月光很亮，亮到我可以看清牛车在清晨才压下的车辙，路两侧人家铺满稻草的棚顶，和身边人欲言又止的神情。
“叶梨，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林青山停下脚步看着我，眸子里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抱歉…”我不想骗他，在慕衍出现的那一瞬间，我是不排斥的。
半晌无话。
他释然的笑笑，然后抬手替我擦掉脸颊的细汗。
或许他也意识到，这是最后一次我们能够这样面对面，所以那只手在原地停留的格外久。
“叶梨，我是真的喜欢你，也很高兴，你曾经是真心想做我的妻子。”
10我顺着原路走回到小院，满地狼藉已经被慕衍收拾干净。
踏进大门的一秒，慕衍将最后一块红绸扯了下来。
听到脚步声，他挂上一抹僵硬的笑。
“叶梨，你回来了。”
模仿的不伦不类。
“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他站的离我很远，语气也不甚熟稔。
“夫君。”
我故作亲昵地上前挽住他，慕衍脸色苍白的后退一步，逃跑似的快步走进厨房。
“我去给你做晚膳。”
是他从前常给我做的菜色。
“可我夫君不会给我做这些呀。
尊主，你除了脸，和他哪里都不像。”
慕衍盛饭的手颤了一下，没有抬头。
“我重新去做。”
卧房里已经被恢复成最初的布置。
就连我在床角补的颜色，也被全部刮下去，变成他没离开时的样子。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带着些烟火气。
“回去吃饭吧，阿梨。”
满桌的辣子，都被换成清淡的菜色。
没有胃口。
我回头环住他的脖颈，慕衍不知想到什么，慌乱的拉开我的手。
“阿梨，只有这个…”他低头看我，满眼祈求。
“能不能不要用他的脸？”
我冷下脸。
“真是恶心。
出尔反尔的尊主，真恶心。”
慕衍的脸一下变得苍白。
“我真的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