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桶里长出真正的向日葵,坚果墙抓痕里的求救信号开成玫瑰园。
但咖啡馆橱窗的反光里,无数个“我”仍在平行时空挣扎——某个时空的剪刀刺穿了神明之眼,另一时空的脑浆正在浇灌幼苗。
晨光中的空白日志突然渗出露水,组成婴儿的指纹。
我的掌纹正逐渐变成僵尸博士的手相,而咖啡杯底新生的向日葵苞开始发光。
当触碰第一个花苞时,听到1987年的雨声在杯底回响——里面蜷缩的“我”睁开双眼,瞳孔是未被污染的金黄色。
但街道转角处,戴铁桶的邻居突然停下脚步。
他的剪草机绞碎了玫瑰花瓣,汁液在空气中蒸腾成“ERROR”的警示框。
天空开始飘落带着条形码的雪,每片雪花都裹着个尖叫的微型培养舱。
“要续杯吗?”
咖啡师推来冒着热气的骨瓷杯,杯底裂纹拼成倒计时数字。
当我举起汤匙时,金属表面映出的不是我的脸,而是神明残存的数据流,正用三十万种声音低语:“你只是选择了更漂亮的牢房......”